林州出来，经过荆州，刺州，临玉县，一连五天，姗姗总能第一时间嗅到商机。荷包里的钱越来越多，程九他们每天都精神抖擞，笑得合不拢嘴。对这个主母更是言听计从，佩服的一塌里糊涂。
目的地虽然是柳州，但是并未担搁，只在柳州停了半天，铁五傍晚时出去了一趟，半夜回来还钻进她的被窝，没啥异样。
第二日出发，是从西城出去的。临出门前，几个人躲在角落讲了一早的悄悄话。然后程九快马加鞭先走了。
走了两天，到了洛阳。
洛阳---
洛阳是京都啊，姗姗感觉小心脏怦怦直跳，紧张到不行。
“你你你----疯了吗？会被抓的。”
他的脸板着，紧抿着唇一言不发，黑眸专注而戒备。姗姗就在他怀里，能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厚实的肌肉块块贲起，那是野兽对危险的反映。
她要晕了，纠着他衣襟的小手，指关节都发白了。
下马后进客栈前，马腾还来了一句。
“是锦衣卫。”
铁五大步往里头走，她觉得呼吸困难，全身僵硬，只是机械的本能的跟着他。掌柜出来打招呼，大厅里坐满了人，清一色颈装黑衣，襟口绣着金线。
看到他们进来，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盯了过来。她被吓死，怎么上的楼完全没有印象。铁五镇定自若，甚至还让小二打来了热水，立在水架边等她过来伺候。（一路上伺候惯了。）等了半天，她也没来，趴着门缝看外面。
抖着声音问。
“都些什么人啊，凶神恶煞的，抓你的吗？
“怕什么？呆在我身边，我会保护你。”
“得了吧你，就是呆在你身边才怕，还保护我呢，自己的命都快搞丢了。真搞不懂你们，都发配去卞州了，还来洛阳干嘛。”看了好一会，才跑回他身边，绞了帕子伺候他洗漱。
外头形势，他自然知道，连累她担惊受怕，心里也不好过。沉默半天，闷闷的说了句。
“他们---要的是我的命，应该----不会为难你。”
完全没有说服力，她翻眼。
“少来，现在人人都以为我是你夫人，你若死了，谁会放过我，谁让你跟人家胡说八道我是你内子。”
“那你----愿不愿意？”
“什么？”
“做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