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想起自己主人在无尽神渊里屠杀的样子。
那时候,拂知刚杀了一众围杀他的神,眉间沾了血,站在尸山血海中,也是笑的温柔极了。
它那时刚刚诞生不久,什么都不知道,就趴在拂知的肩膀上,看他擦净了剑,闲庭漫步般,走进了看不清路的阴影里。
它问主人,这样开心吗?
主人带着血腥味的手指戳了戳它的脸,回答,开心。
它又问主人,您有爱人吗?
主人答,有啊。
它好奇问,谁?
我自己。
主人笑了笑,说,我会把最好的一切,都献给自己。
……
阿软纠结的想了一会,“主人,你到底打算怎么收回色|欲啊?”
“他想要的,都给他。”
拂知微微一笑,声音慵懒宠溺。
阿软不吭声了,它觉得色|欲承受不住主人的爱。
如今同梦镜已经碎了,显然不可能再次入梦去催熟欢情蛊,那色.欲必然会采取其他的手段,主人……
窗外的风停了,雪沫大了些,落在拂知冰凉的指尖竟很久都化不去。
拂知闭了闭眼,要想骗过别人,首先要骗过自己。
再睁开时,他就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角色里——
剑尊在窗边伫立,看着外面飞雪漫天。
他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醒之后,心里就空了一块。
梦里有一个人叫他仙尊,但他却记不清那人的模样。
他浅色的瞳仁掠过窗外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