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相接，楚渟岳目光冷冽凌厉，刀子似落在褚清脸上，脸色阴沉至极，风雨欲来。
褚清目光飘忽，不敢与之对视。
他心虚个什么劲？不过是面纱掉落的时机不对罢了。
褚清心道，若无其事放下挡住脸的手，露出了浓妆艳抹的脸蛋与嘴唇。
他抹了桃花面，涂了口脂，脸蛋红彤彤的，嘴巴血红，似刚吸了血般，怎么看怎么怪异。
偏生他还似什么都未发生般，懵懂疑惑地看着楚渟岳，“皇上，您怎么了？”
楚渟岳捂着肚子，没回答他的话，而是质问：“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褚清抬眸望了他一眼，又迅速低敛眉头，好似有些微害羞，矫揉造作道：“臣还在病中，面色苍白怕惹了您不快，是以擦了点桃花面。”
楚渟岳看的眼睛痛，忍住怒火沉声问，“那为何是这般模样？”
“啊？”褚清疑惑，小心翼翼问，“臣……这样不好看吗？”
楚渟岳，“你见谁似你这般了？你心里没点数吗？”
“臣进京路上，分明见了人这样的……”褚清越说声音越低，在楚渟岳骇人的目光下，消了音。
楚渟岳目光紧锁褚清，盯着他的脸，他与哥哥存在那么多的不同，他怎么可以认错？
他怎么可以将他错认作哥哥？
哥哥若是知道，定要与他闹脾气了。
楚渟岳深深看了他一眼，拂袖离开，几步踏出宫殿。
“皇上！您还没喝药！”周粥见他离开，忙要跟上，见桌上摆着的药还没动，又将药碗端了起来，就要追出去。
褚清看着楚渟岳离开的背影，拉住周粥，“周公公，皇上是不是吃不得辣？”
周粥端着药，猛地停下，差点把药漾出来。周粥扭头看他，思及他这般造作了还留得命在，也愿意卖他一个好，“当然，奴才都给侍君您示意了，可您偏偏给皇上夹辣的！”
“我这不是以为他不吃鱼嘛。”褚清讪讪道，他若知道楚渟岳吃不得辣，肯定不会劝他吃。
不过楚渟岳也奇怪，自己夹了他不能吃的东西，他竟然没有拒绝。
周粥叹了口气，“侍君您松手，奴才得去追皇上了，再耽搁，奴才项上人头不保！”
“快去吧。”
褚清笑了笑，松开手，周粥旋即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