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整寿,也没有那么整,过了生日江承雷也四十九周岁。

    办这种生日,算得是虚岁,这是过九不过十的迷信。

    江承雷生日那天,江意晚起了个大早,毕竟是主人家,不能比别人晚到。

    一看到邱荷花那心思落空的表情,江意晚早起那点不愿也散了。没办法,邱荷花不爽,她就爽了。

    谁都不能跟她讲道理,道理讲个千百遍,江意晚都是不听的,有句话虽然装X,可很好用“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邱荷花看见江意晚那张得意的脸,就气得牙痒痒。江意晚是条毒蛇,养不熟的白眼狼。前几天,害得江承雷查她的帐,闹了一大不快。好在这些年,她也有别的收入,填了那笔窟窿,最后对继女不喜这件事她算是认下来。

    不认不行,邱荷花那几年就没给江意晚打过钱,做假账被揭发只会闹得更难看。

    当然和江承雷相处多年,他的脾气她了解,装委屈就是,即使她没有给江意晚打钱,那也是江意晚伤了她的心。

    江意晚在国内的时候,她对江意晚的好,江承雷都看得到,最后用着当年的事,才算是揭过没给江意晚打生活费这件事。

    邱荷花懒得去江意晚面前讨好,她是江意晚的长辈。

    “阿姨,下次换个工作室化妆,都把卧蚕化成眼袋了,眼睛下面乌压压一篇,化妆品这么劣质的工作室完全是在欺负你。”

    邱荷花脚下一个趔趄,她今日的造型师可是为许多当红明星化妆的化妆师,化完都觉得年轻好几岁。听江意晚这样胡扯,她牙齿都有些发颤,想撕了江意晚那张胡说八道的嘴。

    其他几人,不自觉目光停留在邱荷花脸上。再精致的妆,邱荷花也是四五十岁的人,总是有缺陷的。别说,第一眼觉得好看,再细细看去,真觉得哪里都有问题。

    “姐姐,爸过生日呢。你别不分场合的挑刺,闹起来,爸心里不高兴。”江晚晚穿着一身香槟色礼服,腰细腿长,就是胸有点平。

    江意晚有些意兴阑珊,一听到江晚晚说话,她头就有些疼,倒不是怕,就是烦。从小到大,江晚晚没哪里比得过她的,可就这样一个她哪哪瞧不上的人,占据了她曾想得到的。

    名字还是她的克隆体,刘小小不好听,可以改名江潇潇,偏要改名江晚晚,不知道的看名字还以为两个人双生花。

    江意晚倾身靠近江晚晚,在她耳边问:“你什么时候去把你的名字改了,不然我怕我前夫对我念念不忘。”

    拉开距离后,看见江晚晚整张脸都红了:“你不要脸!”

    “晚晚,你姐姐和你说了什么?”

    一贯好脾气的江晚晚生气,他们好奇江意晚说了些什么。几个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江晚晚身上,江晚晚整个人臊得慌。

    江意晚越发没脸没皮,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怼天怼地,谁都对不起她似的。江意晚一直这样,自命不凡的,谁知道是不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呢。

    江晚晚的手拂过锁骨前的宝石,目光扫过江意晚今日的装饰,那白皙细长的天鹅颈一点装饰都无,素净得很。以往出现在宴会场所,江意晚的装饰从未少过,好几次她们的话题都会落在江意晚戴的珠宝上,就算是宴会结束,在私下的聚会里,也有人盘点江意晚戴过的首饰。

    江意晚的天鹅颈,是项链最好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