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晓柔轻轻一笑，拿起桌子上的步摇和打火机：“我虽然净身出户，却认识不少朋友。其中就有番外来的一些商人，前几天刚好遇到，这些东西也是他托我售卖的。李掌柜放心，不会有人找你麻烦。”
曲晓柔一通瞎编，反正谁都知道，只有境外才有水晶这东西，说是番外来的客商也说的过去。
果然，李掌柜信了几分，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不少，再次拿起打火机看了看：“这是何物？”
于是乎，曲晓柔又把刚才对小厮说过的话说了一遍，又当面演示给李掌柜看。
不出意外，李掌柜的表情和小厮一模一样，惊讶半天这才冷静下来。对曲晓柔刚才的话完全相信了：“怪不得，也只有番外那些蛮夷才会造出这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你的话，奴家信了，只是……”
她没说完，神情有些为难。曲晓柔也不着急，静静等着她说下去。
李掌柜叹口气：“唉！姑娘你也知道，这么好的东西，在大湯不知有多少达官贵人想拥有，我一个小小的掌柜，实在买不起。”
曲晓柔懂了，她吭哧吭哧半天，原来就是嫌贵。也难怪，这里是妓院，不是达官贵人的府邸。她们只是一群拱男人享乐的玩物，试想一下，有哪个妓女穿戴的比达官贵人还要奢侈的。
“李掌柜放心，这些东西其实并不值钱，簪子是黄铜做的，水晶是人造水晶。”曲晓柔也没瞒着她，她也不想以次充好。也免得以后一些有心人知道了，告她一状，她可不想吃官司。薄利多销，让平明百姓都卖的起，销售范围才更广。
李掌柜疑惑：“何为人造水晶？”
“就是假的，这上面的水晶是琉璃制作的，并不是真的水晶。”曲晓柔拿起簪子，解释道。
尽管如此，李掌柜还是很惊讶。就算是琉璃，在大湯国也非常稀有，价格也很贵。
她筹措半天，说不想买吧！面对这么漂亮的东西实在有些不舍得，最终还是问道：“曲姑娘，你就说吧，多少钱。太贵了我可买不起，只要价格公道，我还是能接受的。”
曲晓柔想了想，桌面上摆了三只步摇，买的时候每一支价格都差不多：“步摇五十文一支，打火机二十文一个。而且，我这里有的是，李掌柜可以批发购买，把你楼里的姑娘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李掌柜一听，顿时心头一喜，步摇五十文一支的确很便宜。若是在胭脂水粉店里买，这一支步摇至少一贯钱，也就是一千文才能买到。
至于那个打火机，更便宜了。一根火折子，至少五百文，制作精良一点的，卖八百文的也有，二十文真心不贵。
“还能再少点吗？”尽管便宜，李掌柜还是想再压压价，谁都想用最少的钱买最好的东西，而卖家却想卖的越高越好。
这就是买家和卖家的区别，曲晓柔表示理解。理解归理解，她也想多赚点，于是毫不客气地拒绝：“一文都不能再少了，李掌柜若有心要，我也不满你，我这里稀奇古怪的玩意很多。李掌柜若是诚心一点，我保证，以后怡春院的客人会越来越多，流连忘返。”
李掌柜看曲晓柔态度坚决，也没再多说：“好吧！”她指着打火机说：“这东西用的不多，有这一个，花楼也够用一段时间了。至于这些首饰，你有多少，我全要了。”
曲晓柔没钱，她的钱只够买二十支步摇和五十个打火机的。她一边从挎包里掏剩下的东西，一边说：“李掌柜错了，我倒是觉得打火机你可以多买点，对你的生意有很大帮助。”
李掌柜疑惑：“此话怎讲？”她是做生意的，虽然花楼是低贱生意，却不耽误她赚钱。只要对花楼的生意有帮助，她都感兴趣。
曲晓柔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响起轻微的哗啦声：“打火机这么稀罕的玩意，李掌柜可以把他卖给来往的客人，也可以送给他们。”
听头半截，李掌柜眼睛一亮，听到后半句，李掌柜又疑惑了：“白送？那我岂不是做了亏本买卖。”
曲晓柔耐心解释：“李掌柜你想啊！打火机是稀罕物，价格却不贵。来你这里消费的客人，哪个是穷人。到时候你把打火机送给他们，他们一高兴多打赏一些，你的钱不就赚回来了吗。当然，也不能谁都送，毕竟送太多了就不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