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林一航猛然醒悟过来。
这种样子，自然又是十分好笑。教室里又有压抑的笑声。
“快站起来啊！老师叫你呢！”同桌小胖低着头，手捂着嘴，牙缝里挤出声音来。
林一航这才抬起头，看到讲台上怒气中冲的老师正盯着自己。还有全班同学的目光，都是集中在自己身上，大部分都带着笑意。只有杨婷婷和陆曼，满是担忧。
林一航有着自己的骄傲，但是，并不意味着他目空一切。最起码的秩序和礼貌他是懂得的。
哗！
拉开凳子，站了起来。抬头，很平静地看着老师。
这种平静的目光，在历史老师看来，却是分外不爽。一般学生做坏事的时候被抓住，要么低着头，要么满脸惶恐。这家伙，竟然这么淡定……这不是对老师权威的挑衅吗？
历史老师心中怒火更炽了。
“说，刚才你不听课，在干嘛呢？”
“看课本。”林一航实话实说。
“看课本？哼！老师讲课你不听，自己去看课本？如果你真认为自学效果比老师教的还要好，那还在学校呆着干什么？反正现在高考也报完名了，干脆你回家自学去得了！”历史老师语气尖酸。
林一航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知道尊师重教的道理，但是，并不意味着他就愿意逆来顺受，不意味着可以忍受被老师这么训斥。况且，语气这么尖酸刻薄。
“你这种学生，坐最后一排，显然是成绩不好。成绩不好，就要找原因，要跟着老师的思路走。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以后肯定还要考倒数，连专科都考不上！不是我说你。”
历史老师越说越上劲，口吐白沫。要把刚才的郁闷都发泄出来……不光是刚才的郁闷，其实，最近在家，也是非常不爽……才刚刚三十多岁，在床上已经越来越不给力了，每天都是把老婆弄得不上不下，欲求不满的。老婆当然就不给他好脸色，天天吵架。
心里不爽的时候，就逮一个学生骂骂出气，这是他的不二法则。
他这里越骂越过瘾，林一航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刚要发作。
哗啦！
前面，杨婷婷已经站了起来。
“张老师，您这么说一个学生，是不是太过分了？您怎么知道他考不上大学？”
陆曼本来也是早就忍不住了，刚要站起来，没想到，杨婷婷动作比她还快。只是稍微讶异，并没有多想。
因为刚才历史老师这么刻薄的语言训斥林一航，让她心里很难受。
“是啊，张老师。您应该向他道歉！”陆曼也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