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很是昏暗,言凌云刚刚睁开眼的时候,甚至以为已经到了晚上。

    直到这时候回过神来,才发现木门被紧紧地关着,房间里的唯一光源就是那扇紧闭的窗户。

    窗户因为长久没有人擦拭,已经糊上了一层厚厚的污渍,阳光从廉价的玻璃窗户里投进屋内。

    这一次,依然没有给她基础的记忆,言凌云望着眼前混乱又荒诞的局面,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间房屋狭小又逼仄,墙壁黄乎乎的,也不甚平整,是用泥土做成的老式土坯房。面前的小方桌没有上漆,显然就是用木头简简单单地做成的,甚至还缺了一个角。

    方桌上,放着两个粗瓷大碗。

    一个碗里是几乎没什么油水的青菜,蔫蔫巴巴的,一看就让人没什么食欲。另一个碗里,则盛了半碗鸡肉,虽然也没有什么油水,好歹也算得上是荤腥。

    但言凌云身上的衣着,却和这间古旧破败的土坯房格格不入。

    一身干净整洁的白衬衫,浅灰的百褶裙,过膝袜,小皮鞋,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她与这个地方,都是那样的不匹配。

    尽管言凌云认不出自己手腕上表的牌子,但光从光泽和精致程度看,这块表可能是她浑身上下最贵重的物品了。

    就在言凌云打量周围的时候,正在观看直播的观众已经开始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