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名身着黑衣黑裤,头戴鸭舌帽,还戴着一黑色口罩,只露出那双在夜色里更显冷厉的黑眸。

    风很刺,想方设法往人的皮肉里钻。

    恩名下车之后站在原地,环视了一眼周遭,朝废弃工厂的方向走过去。

    背后城市里的霓虹灯明明灭灭,似远非远。

    她的脚上穿着的是一双与黑色反差强烈的白球鞋,泥路上的灰尘很厚重,白鞋沾了一层。

    她一步步朝废弃工厂接近,周围寂静的可怕,而恩名则步伐沉稳,丝毫没有胆怯之状,鸭舌帽下那双眼冷而不惧。

    脚踩在地上那种异样的声音很是清晰。

    很快,她便走到了废旧工厂处。

    恩名打开手机手电筒,朝里面晃了晃。

    只见黑漆漆的工厂里面足有三层,里面堆满了废旧的铁油桶,钢筋从水泥墙的边缘处穿出,她朝里面走进去,环视四周,手电筒的光影照在里面,很快就陷落下去,开始变得昏暗。

    她瞧见二楼处有微光细闪,还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恩名想也没想,找到楼梯口,沿着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水泥楼梯朝楼上走去。

    这座废弃工厂太大太静了,以致于脚下稍微加重些力度,都能传来巨大的响声,还伴有回音。

    ‘咣当!’一声,恩名没看清脚下,一个玻璃瓶子被她踢翻下去,‘啪’一声碎了一厂的声音,尖利惊耳。

    “谁?!”

    楼上男人声音警惕,忙走到楼梯口处用手电筒晃了晃恩名。

    恩名眼也没抬,脚步停了停。

    男人皱眉打量,“你是……”

    “嗯。”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恩名一声清冷止住了口。

    她关掉手机电筒,将其塞进外套兜里,在男人手电筒的照射下朝楼上走去。

    男人燃起一支烟靠在墙上,猩红之色给恩名寂冷的眸光更添了几分清野,她接过男人递来的一张纸条和一张照片低眸端详许久。

    “东西准备好了吗?”

    她问,声音略微沙哑,想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