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趴在司马琴怀里,经过好一阵颠簸,两人才落到了平整处。司马琴小心翼翼地将揽月捞起,语带担忧:“郡主可好?”

    揽月动了动胳膊肘,心中哀叹,虽说是被司马琴护在怀里,可落下来的陡峭密道中却堆满了好些泥沙石子,磕磕碰碰的,还是伤着了肩胛。

    瞧着揽月捂住肩胛,司马琴眸色略沉:“受伤了吗?”

    揽月点头:“大概是伤了肩胛处,有些疼。”

    司马琴有些心急,扫过她受伤的地方,可密室内光线太暗,而将才的火折也不知掉到了何处,就剩下揽月手中还剩下小半截。

    他接过揽月手中的火折,仔细瞧了瞧她的肩胛,好在流血不多,大概只是小伤口。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下。

    揽月抬头,正想说伤口虽疼,但没大碍。可她还未来得及说话,却募地僵住——她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色,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愣神地盯着四周,手中火折映照着墙壁,却显现出瑰丽的色彩。

    “这是什么?”揽月小声呢喃,看向司马琴。

    司马琴也注意到了墙壁的异常,拿着火折子寻了密室的蜡烛灯,不消多久,原本暗沉的密室变得亮堂起来。

    而四周墙壁的瑰丽也在烛火中显得波澜壮阔,那些斑斓的颜色相映成趣,刻画在墙上,便是一幅幅瑰丽壮观的壁画。

    司马琴拾起一小盏蜡烛灯,凑近了仔细瞧,越瞧越震惊——

    壁画上的,正是雪城王宫的一段秘闻。

    当年,国王与王后年少恩爱,顺理成章地成亲,一同治理雪城。那时,这里还不是如此一番冰天雪地的模样,相反的,这里生机勃发,百姓安居乐业,人人都称颂他们的国王与王后。

    可是后来,却天降大旱,雪城内的收成一年不如一年,直到最后颗粒无收,这里开始变得破败,混乱,每天都有人饿死,人人都变得惶恐。也正是这时,雪城来了个厉害的国师,国师告诉国王,只要向神献祭自己最爱人的鲜血,神便会降福于人世,他们的旱灾便可彻底结束。

    国王束手无策,只能选择相信国师——最后,王后死于国王刀下,成了为这个国家牺牲的献祭品。

    壁画的故事便是这样,算不上缠绵悱恻的爱情,却让他们震惊得无法开口。

    良久,揽月才自嘲一笑:“你说,我若是去了天渠国,会不会也和王后的结局一样?”

    司马琴抬眼:“不会。我会保护你。”

    揽月歪着脑袋,眼中笑意更甚:“司马将军,你一个人能够对抗整个天渠国吗?还是说,你打算用司马家的军队,与九桑对峙?”

    多可笑,他自然不可能动用司马家的军队,这是国家与国家的事情,岂容得他一人置喙。可不用司马家,那么他便要以卵击石吗?

    司马琴眸光微沉:“就算牺牲自己,我也会护你周全。”

    就算牺牲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