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鹏微愣,一时间被他震得说不出话。他可没想到,司马琴竟然真敢动手!在土城倒也算了,在王宫中还敢与他动手,活腻了不成?!
“来人,给我——”胡鹏气得急了,叫着跟他一同来的侍卫们,可话还没说话,便吃了一嘴的冷茶水。
胡鹏失神,呆愣地瞧着揽月,他从未想过揽月会直接上手动粗,等回过神来时,才发现是她将桌上的茶壶一整壶的泼到了他的脸上。
他错愕地盯着揽月,气到极点:“你竟敢?”
揽月冷笑:“怎么,一壶不够,还想喝一壶吗?”
说完,他从头上抹下了几片已经泛黄茶叶,沾着不知过了多少日的茶水,气得双脸发绿:“你这个女人!给我把她绑起来!”
胡鹏一边指手画脚地要人绑了她,一边骂骂咧咧地叫着:“还好是冷茶,若今日本爷有个三长两短,我…我活剐了你们!”
“谁敢?!”司马琴狠厉地看了他一眼,刀已经出了半鞘,正好抵在胡鹏脖子上。
他的刀,是从冰湖中所捞出的千年玄铁所致,但凡出鞘,必然寒气逼人。而现在这股寒气从胡鹏的脖子直逼脑门,也终于让他稍微冷静了下:“别别别…退下,都退下!”
胡鹏冷汗涔涔,他没想到在天渠王宫,这人还真敢杀了他!见此情状,只好服了软,语气自然也比不得将才气势逼人:“我让他们退下,你你你先把刀拿开…”
司马琴寒刀逼人,眼见着就给胡鹏的脖子上划出了一小道血口子,吓得对方连连后退:“我这就走,这就走!”
说完,着急忙慌地又带着人走了。与来时的气势汹汹比起来,萎靡了许多。
“等等!”揽月叫住了他:“你去告诉九桑,既然入了天渠,我便是他的妃子,他不来找我,我不强求,但若今日之事再有下次,也别怪我不客气!照曦洲的郡主,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胡鹏点了点头,脖子上的血痕滴滴答答渗在了衣襟上,似乎在警告着他,若有下次,司马琴定然会割了他的脖子。
不怕功夫高的,就怕不要命的。而司马琴,恰恰就是那不要命的。
送走了胡鹏,小姑娘们做的饭食也好了,一盘盘盛上桌,色香味倒也还行。
揽月瞧着一桌的饭食,笑得见眉不见眼的,握着姑娘们的手直夸,心中更是高兴得不得了——
九桑虽然没有给他们差使的下人,可这些姑娘们如此心灵手巧,那以后在这里也不会饿肚子了。
因为她是真的,不会做饭。
青楼沉浮这些年,她什么都学得会,偏偏厨房里的活儿,她从未沾染过。
毕竟她是盛雪院的摇钱树,慧娘没把她捧天上去就行了,哪里还舍得她做这些粗活儿。
“去把姑娘们都叫来吃饭吧。”
“好。”
兰儿才去没多会儿,又急匆匆地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道:“郡主,玲花不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