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采扬精力>奇幻玄幻>小白兔捡狼记 > 两天 两天
    薛宁又去了冀王府,王管家在门口躬身喊了声薛公子,吩咐小厮领他见冀王,他熟捻的跟进了自己家那般,果断的谢绝了管家的好意,洋洋洒洒地绕过前厅进了院落。

    行至门口了,他执起那题着《仲秋赋》的折扇轻扣了扣房门,端的风流潇洒好气派。明渊应了声进,他抬腿跨过那槛儿,就见着了房中的两人——

    一人在端坐着品茗,手上有一张约莫手掌大小的宽长字条,正在细看着。

    另一人正伏在案桌上写字,坐的歪歪扭扭的,就跟有人那针扎他背似的,写的自然也是扭扭歪歪。

    “哟,小白将军今儿是转性啦!开始练字?”他施施然步至白沉身侧,“我看看,看看嘛!”

    小白拿弯着腰,仿若老母鸡护崽,拿大半个身子挡得严严实实,不许薛宁看。薛宁讨了个没趣,漫不经心地转身道,“不看就不看,跟谁稀的!”

    白沉剜了薛宁后脑勺几眼,又埋头开始了,忽然身边一阵风,是薛宁趁他不察,竟将他手中宣纸生生扯了过去。他啪地把狼毫笔搁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那毛尖上的墨迹都被甩开来。

    “你!”

    薛宁不用看能想到,白沉在他身后张牙舞爪的样子,不过他才不怵呢!冀王还在这儿,就算小白恨不得扑上来啃他几口,也得乖乖收起獠牙。这人嘛,也像世间万物般相生相克,小白这小狼的克星,可不就是悠哉哉品茶的那位。

    “这写得什么字儿啊——”他拉长了嗓音,手把那纸高举过了头顶,“跟小狗儿刨出来似的,要我说啊,白小将军出去就别说是冀王殿下教……”

    “哎哟!”薛宁脚面儿挨了一下,堪比拿铁锤抡起来杵下去!他捂着脚,痛得想骂人!手上的东西自然是顾不上了,一把被白沉夺过,临了还得意洋洋的听他在耳朵边哼了声。

    “活该。”

    薛宁那里受过这种身心俱损的伤害啊?他苦着脸当即就哼哼唧唧了起来。

    “完了完了!我这脚折了,待会就要肿起来,估计三天都下不了地!殿下,我是在你这儿受伤的,你要为我做主啊!”说完就和白沉大眼瞪小眼了起来。

    明渊听完他那话,头都没抬,“谁弄的找谁去。”

    这话一说,可不苦了薛宁了?唯一能声张正义的人指望不上了。他也只能认栽,兀自认下这哑巴亏。一瘸一拐地可怜样专往冀王旁边的位置拱,寻了地方坐下。

    “小白今儿是怎的,也没发觉他有这个兴趣啊?还占了你的书房!”薛宁是个颇不讲究的,顺手就抄起了冀王守手边的茶水喝了两口,冀王看见了也没干涉他。

    “乱说话,受罚呗。”明渊轻飘飘吐出了几个字儿。薛宁顿时就乐了,脚上的疼似乎都轻了些。

    白沉受罚是经常的,时不时的,光薛宁上冀王府都见过不少次,不过大多是叫他蹲马步……挨两棍儿。这哪儿难得到他啊?都不用第二天,当天就能又蹦又跳了。还是练字好,这可比那些身体上的处罚来的磨人!尤其是白沉这种坐不住的野性子,难怪他今天火气那么大。

    明渊站起身来,就近寻了个烛台,那火舌吞吐着,他将捻再手中的字条交付于烛焰,顷刻间就把那张把细看了好久的纸化为了灰烬。

    “这是宫里的消息吗?”薛宁问。

    “是。”明渊点头。

    “我记得,皇后前几日请你入宫了罢?可有甚么说法。”薛宁问。

    “的确有。”明渊点头,让白沉出去。小白得了赦令,眉开眼笑丢了东西就跑了。“皇后应该是想来试探我,看看我有几分把握。不过无妨,我要是她,无论对方有几分把握,我都要让他一分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