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煜严感觉胃有些发疼了,但碍于父皇遗命,他也只能再接再厉,一定要给他找个王妃让他成婚生子才行啊,可是这遗命又不能让他知道,不然估计以后都没戏了,“煜铭啊,其实呢,有个女人在家里也不错,起码能帮你打理一下,就算不用打理王府,你想想,你在外面累了一天回家有人嘘寒问暖这感觉该多好啊,你该试一试,你也不小了,朕也只是比你大三岁,可你看朕,最大的儿子都十三岁了,你……”

    “皇兄,再说下去就要早朝了,若没事臣弟可否先回去。”濮阳煜铭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有些不耐的放下棋子,不明白皇兄为何对他的婚事那么操心,对他来说,女人,若要,便要能相伴一生的,但是相伴一生的女人,必定要得到他认可,可惜这女人,在他认知中还没有出生。

    突然想起那个真平遥公主死前的诅咒,或许他真的会孤寂一生吧,不过这又有什么不好呢,与其随便弄个女人碍眼,他宁愿孤独一生。

    “好好好,不说不说。”反正每次都这样,濮阳煜严无奈的坐到棋盘前,开始边下棋便商讨对策,没一会就把刚刚心中的郁结抛到九霄云外。

    而王府天音阁中,四更响起,本怀抱美人一身舒爽的席云睁开眼睛,眼中没有半点睡意,点了下怀中美人的睡穴,穿好衣服便匆匆忙忙出门,转到另一个房间再换下衣服,再出来已经是一个阳光俊朗的男人特别是嘴角那丝狉狉的笑容。

    没一会,房间床后门被打开,铭王清冷的面孔出现。

    “王爷,辛苦了。”

    铭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随后直接无视他,事实上对于他身边这些暗卫手下,几年的相处,濮阳煜铭已经把他们当成兄弟朋友,毕竟都曾同生共死的。

    席云也习惯了濮阳煜铭这样子,依然笑眯眯的跟在他身后出去。

    月黑风高杀人夜,三更半夜命丧时。

    安静的山寨此时正沉浸在夜的寂静中,每一个人都迷迷糊糊的沉睡着,梦中或笑或哭,却不知道或许这一晚他们连做梦的机会都没有。

    黑夜中,几条黑色的影子快速的闪过,如风般悄悄的潜入山寨中,高台上站岗昏昏欲睡的两个人眯着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剑光一闪便断了气。

    随后那几个黑夜继续前行,轻车熟路的向齐虎的院子飞去。

    其中一个黑影轻声的潜入齐虎的房间,另外几条黑影则规律的散布到几个角落暗防起来。

    “齐虎。”那影子一动不动的站在房子中间,冷冽的目光看着床上的人,声音如冰冷的金属。

    ‘齐虎’没有被惊醒,倒是他怀里的流水惊醒过来,抬头看见那黑暗中如鬼魅的影子,霎时吓得尖叫起来,手不断摇晃着睡梦中的齐虎,“寨主,寨主,有鬼啊。”配合着,声音中带着哽咽和颤抖。

    他旁边的‘齐虎’也配合的动了动。

    而那个黑影在听到有另外一个人时,目光一寒,杀气尽现,剑光一闪,已经向流水划去,若是床上的人此时真的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估计早就香消玉殒了。

    在那剑逼近的瞬间,本该吓得脸色惨白的流水,嘴角却勾出一抹诡异的弯度,手一挥,白色的粉末瞬间向黑衣人的眼睛散去。

    反射性的,黑衣人慌忙躲开,一手遮住的眼睛。

    但是这个时候,床上的齐虎已经在同时如箭便离开床上,身影比之更鬼魅,在黑衣人没来得及做出防备时已经站在他身后,点住他的穴道。

    流水终于松了口气,微微一笑,手扶着喉咙,刚刚叫得太大声,差点就岔气了。

    利落的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拍了拍手中的粉末,笑眯眯的看着那黑衣人阴寒得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的眼睛。

    “不用担心,这不是什么毒粉,只是一些平常的面粉而已。”她对对方没有把握,若对方派来的人是高手,那如果有什么毒粉的,怕很容易就会被发现,反正那些粉都是只有一个作用,便是打乱对方而已,既然这样,那用什么粉就没有任何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