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明欣和王启把厉湛清带着进去,询问有没有伤药。

    那男人转身去了一个房间,翻找了一下拿出来一堆乱七八糟的药“你们看看吧。”

    “谢谢。”关明欣道了谢。

    男人转身往阶梯走,沉声道“房间在二楼,只剩下两间空的。”

    “两间够了。”关明欣忙道。

    三人跟在男人身后,上了咯吱咯吱响着的阶梯,然后在二楼的一间空房间面前站定。

    “这一间,还有隔壁这一间。”男人指了指,掏出来一串钥匙。皱皱眉,他一把一把在房间锁孔上试了试,然后递过去两根。

    王启接了过来,再次道了谢。

    男人摆摆手,这才转身走了。

    “哈求!”等确定男人走了,关明欣才终于忍无可忍打了个喷嚏。她揉揉鼻子,声音闷闷的“那男人身上味道好重。”

    有烟味有酒味,还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道。关明欣鼻子比较敏感,在刚进门的时候就受不了了,迫于礼貌才忍到了现在。

    王启跟着点头,别说是关明欣,就是他一个大男人也受不了。

    两人把厉湛清放到唯一一张完好的椅子上,关明欣给厉湛清包扎,王启开始整理房间。这房间一看就是很久不用了,东西破破烂烂就算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还有一股子发霉的味道。

    厉湛清两条大长腿撑着地板,看着他们忙碌,沉吟着道“那男人不仅仅是烟鬼酒鬼,还是赌鬼。”

    “咦,湛清你怎么知道的?”关明欣一边往伤口上药,一边好奇地问。

    烟鬼酒鬼说得过去,毕竟味道太大。但是赌鬼,这个也能看出来?

    厉湛清抬起左手,低声道“他左手手指少了两根,都是齐齐被剁掉的,切口很平整。”

    如果是意外造成的伤口,绝对不是这样的。反倒像是赌场的规矩,很多还不上钱的就被剁手指。

    而且那男人的邢容很憔悴,眼底下而乌青,神情萎靡不振。厉湛清进来的时候,还看到了桌子上摆着的一些小玩意,虽然用东西盖住了,但是可以看出来是赌场常用的那些道具。

    男人刚刚开门晚,应该就是再练骰子和牌。

    听了厉湛清的解释,关明欣才恍然大悟。伤口因为药物很快止血了,虽然看着狰狞但是也没有伤到骨头,她松口气,用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

    因为房间情况太糟糕,王启收拾起来别提多费劲。关明欣帮厉湛清包扎好伤口,转身就去帮忙。

    好不容易房间折腾得能住人了,王启才出去用钥匙开了另外一个房间。看到那个房间的模样,三人动作一致地把房门关上了。

    那房间的模样就这间还要糟糕上十倍不止,他们甚至于能看到地板上蠕动的蛆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