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牙膏了。”

    “哦。”肖恪说:“那你紧张什么?”

    江与别笑了下:“那就不能告诉你了。”

    既然江与别不说,肖恪也就不再问了,他没有追着别人刨根问底的毛病,江与别洗漱完之后准备离开洗手间,但肖恪却没动,问江与别:“不顺便上个厕所吗?不然等下还得陪你过来。”

    江与别:“……我上厕所你也要在旁边看着?”

    “你上厕所的时候不害怕?”肖恪不解的问:“那为什么刷牙的时候怕?”

    江与别:“……”

    懒得跟肖恪讨论这么没营养的话题,江与别直接越过他离开了洗手间,肖恪也没追问,关了灯也出去了。

    江与别背对着肖恪坐在床边不知道在做什么,肖恪也没问,直接从另一边上床准备休息了,闭上眼睛的时候他突然想到自己还没有跟江与别说‘新年快乐’,于是再度睁开眼睛,却不想刚好看到江与别掀被上床的动作。

    明明再正常不过的一个动作,肖恪却没由来的有一种过电的错觉,以至于他想说什么都忘了,就那么看着江与别,愣愣的。

    江与别调整好位置准备闭上眼的时候察觉到肖恪在看自己,笑了下:

    “我晚上开灯睡会影响到你吗?”

    肖恪忍着心头的不适,看着江与别:“为什么要开灯?”

    “害怕呀。”江与别自然而然的说了句,然后闭上了眼睛。

    “可是开灯才应该更可怕吧?”肖恪说:“关灯的时候房间里有什么你都看不见,看不见就不会害怕,但是你要是开灯的话,什么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的,万一半夜醒来你看到屋里有……”

    “你给我闭嘴!”江与别出声打断他的话:“你再说一句我就把你丢出去。”

    肖恪想说你把我丢出去的话你会更害怕的,但到底没说,干嘛吓唬一个胆小如鼠的人呢?挺没品的,于是肖恪便沉默了下来,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几秒后天花板看不到了。

    江与别到底还是关了灯,肖恪静默几秒笑了。

    “你是不是笑了?”江与别问。

    “没有。”肖恪绷着声音回答。

    江与别冷哼一声没再说话,肖恪也沉默着培养睡意,但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还没做,耳边传来窸窸窣窣声音的时候肖恪侧目往旁边看了一眼,光线太暗,他看不清江与别在做什么,但能感觉到他距离自己近了一点,几秒后更近了一点。

    刚才的话终究还是吓到他了。

    “你要是害怕的话,我可以抱着你睡。”肖恪很真诚的建议道。

    江与别:“……睡你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