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朝堂上气氛压抑,风雨欲来,皆因寅时收到一封来自边境八百里加急的书信,信中称匈奴作乱,守城大将军钟猛重伤昏迷,军队群龙无首,边境危在旦夕。

    皇帝急得连忙召集百官商量对策。

    本朝□□以战乱起国,至今不过三朝,建国后饱受边境民族滋扰袭击,尤其是北边的境外匈奴。为了加强对外族的控制,□□秉承着“天子守国门”的理念,将帝都设在了北方,距离匈奴不过千里,两者之间除了边境的高山,便是一片坦途。可以说,一旦边境失守,匈奴便能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众卿说说该怎么办?”

    官员们面面相觑,一时间殿中响起窃窃私语,却无一人敢发表意见。

    皇帝皱着眉,就在他忍不住发火时,一个文官站了出来,“皇上,这匈奴年年来犯,边境苦不堪言,去岁钟大将军虽然战胜了匈奴,但也身受重伤,如今更是昏迷不醒,这实在不是长久之计,臣以为,应当议和为要!”

    “放你娘的屁!文官就是贪生怕死!这议和?怎么议和!割地纳贡吗!本朝的颜面何在!”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吹胡子瞪眼。

    这话一出,就得罪一大片文官了。

    “翊国公,你这话是何意?!听说今年匈奴领兵的是二王子,此人武功高强,诡计多端,这场仗打下来,生灵涂炭啊!”

    “就是!逞匹夫之勇有何用!”

    “用些许物资打发了匈奴,等过了这个冬季,再徐徐图之方是上策!”

    文官们嘴皮子厉害,翊国公被怼了满脸通红,他气道:“别扯什么仁义,你们分明就是没胆!孬种!”

    “你才是孬种!你行你上啊!”

    “上就上!老夫这就去把匈奴杀个片甲不留!”

    “哼!就凭你这老胳膊老腿?”

    主战和主和派吵得不可开交,皇帝气得七窍升天,“吵什么吵!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朕!”

    “臣该死!”

    皇帝在百官身上逡巡了一圈,目光落在兵部尚书身上,“陈卿家,你怎么看?”

    陈尚书沉吟了一下,拱手道:“皇上,今年冬季来得早,草原寸草不生,匈奴越发来势汹汹了,这仗要打赢实属不易,而且国库空虚,实在不宜出兵。”

    户部尚书站了出来,“臣附议!请皇上三思!”

    “难道要朕给那卑贱的匈奴俯首称臣不成?!文官主和就罢了!连你兵部也这样?”皇帝气得拍桌子。

    “臣该死!”陈尚书连忙下跪。

    “丞相,你意如何?”皇帝又道。

    范如海早已摸透了皇帝主战的心思,再者此战凶险,很有可能有去无回,他还打算使计让景王出战。虽然景王已失势,但他总觉得景王没那么容易被打败,景王一日还在,他就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