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灯火阑珊深处的姑娘，平顺灿然一笑。
这一刻，他无比确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无比确定自己以后要走的路是什么。
小佩的选择就是他的选择，小佩的路，就是他的路。
见平顺笑得比含凉殿里的灯火都亮，平安轻嗤了声，“跟没见过女人似的，一个女人就让你忘了魂儿，还要不要我们兄弟之间的情谊了。”
“自然要。”遥遥的冲小佩举了举杯，平顺又顺口答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道理我还是懂的。”
平安大为感动，“还是平顺你像个人，平康这厮为了棉棉早就倒戈。不把我们当兄弟了。”
三人的对话正好被楚云铮听到，他睨着平顺，悠悠开口，“你话没说完吧。”
“兄弟如手足，可这手足是蜈蚣的手足，多一对不嫌多，少一对不嫌少。”
“可女人如衣服，这衣服就是寒冬腊月里御寒的皮袄。”
“手足可以不要。衣服万万要穿。”
“对么，平顺？”
见平顺飞快的点头，平安，“……这话还能这么用？”
“你好意思说我？”平顺反问平安，“你自己不是江秀岚让你往东你绝不往西，江秀岚说对你绝不说错？”
平安回答的理所当然，“当然，那是我媳妇，我不听我媳妇的，我还能听谁的？”
平顺咧嘴一笑，“那我也要听我媳妇的。”
他们两人斗嘴，一直沉默的平康忽然道，“还不是呢。”
看着平顺，他慢条斯理的开口，字字诛心，“还不是你媳妇呢。尚未明媒正娶，也没有三媒六聘，你叫她一声媳妇，她答应么？”
平安一下子乐了，“就是就是。再说了，人家肯不肯嫁给你还是两说呢，就算现在肯嫁，可以后也没准儿要改了主意。什么听媳妇的，瞎说。”
平顺忍无可忍。
他放下酒杯。朝楚云铮行了个礼，咬牙切齿的问，“皇上，下官跟你告个罪，今日非要揍他们一顿不可。”
就不能盼着自己点好，一个个的卯足了劲儿的唱衰，这还是兄弟么？
不打一顿，如何平愤？
楚云铮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要打可以，出去打。打坏了含凉殿里的任何东西，十倍赔偿。”
平顺深吸一口气，复又端起了酒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宴席散了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