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些热情,更没有埋怨,这如常的态度反倒齐涵蕾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她自己推着轮椅朝里头走,张特助见状去帮了一把,她还破天荒地道了声谢。
齐涵蕾犹犹豫豫着,良久才找到了话题开口:“安姐,你、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还好,倒是你可以下床了吗?”
“嗯,医生说可以了,还说因为你的心肺复苏做得很及时,所以我才没有留下永久性损伤。”
“那就好。”
“安姐……对不起!”齐涵蕾突然坐在轮椅上猛鞠了下躬,把虞知安都惊了跳,她接着说道:“聂导都跟我说了,你是因为不放心我跟出来,才会连累被抓的。”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他们本来也准备要对我下手,也怪我太轻率了,如果当时我找人同行,也不会这么糟糕地被绑一送二。”
一直坐在旁边沉默听着的沈凌渊,听到这儿突然点点头嗯了声,把虞知安搞得一愣,迅速反应过来,他是在赞同她应该找人一起的事。
她醒了这么久,这人硬是憋着一句责备话没说,却在这个时候,悄不愣登地小心表示了下自己的态度,想来也是挺好笑。
她的话让原本严肃凝重的气氛轻松了不少,齐涵蕾也露出了进来以后第一个笑容:“安姐,谢谢你。”
她没有再说谢什么,但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虞知安笑笑,也没说什么,反转提到另个话题:“你母亲的遗物找到了吗?”
说到这,齐涵蕾很是有些丧气:“我已经拜托警察帮忙找过,她身上没有,车上、房间里也没搜找到,或许她早就随手丢了吧。”
她没说的是,她还问过蒋明仪遗物的事,她却以让她放出虞知安离婚的事,作为交换条件。
她又怎么肯?最后自然是不欢而散。
虞知安沉思片刻,复开口道:“之前警察过来问话的时候,我听到他们说,齐涵蕾之前来过这个医院,按她的谨慎程度,应该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留到剧院,随身带着的可能性更高,既然其他地方都没找到,或许可以找找医院的储物柜。”
齐涵蕾眼睛一亮,巴巴地就要给她姐打电话,她行动不便,看守所自然是她姐代她去的,只她刚拨通,电话铃声就打走廊传进来。
张特助去开门,进来的果然是齐珍晓,虽然穿着鲜亮依旧,但是仍旧掩不住面上的些许疲色:“蕾蕾,不是让你等我一起吗?怎么自己就过来了?”
她听说了昨晚的事后,第一反应就是后怕,妹妹是她唯一的骨血相连的亲人了,她真的想不到失去她,自己要怎么活下去,对罪魁祸首蒋明仪深恨的同时,便是对虞知安深深的感激之情。
她本想处理完杂事后,同妹妹一起过来给人家郑重地道谢,谁知回来问护工才发现,她自己已经闹着一个人就去了,这才匆匆追来。
只是齐涵蕾现在想的却完全不是这回事,见着她,便激动地紧抓她衣袖:“姐、姐你让人去找找医院的储物柜。”
齐珍晓不明所以:“什么?”
张特助却按着蓝牙耳麦,说了声好的我知道了,便朝齐涵蕾走来:“齐小姐,请问你母亲的遗物是一枚用红绳串起来的贝壳的手链吗?”
齐涵蕾听明白了话里隐含的意思,眼睛一红:“是是是,这是我妈留给我的,现在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