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
“父亲。”
柯史岚，柯长瑜连忙起身。
来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长须，一身青色长袍，简单一根木簪，显出老者朴拙的气质。
面部因消瘦而有诸多皱纹，平静清亮的眼眸却让人感受到老者的智慧。
这便是柯家的定海神针，经历三界帝王而不倒的柯历文。
“都坐吧。”柯历文率先坐下。
柯史岚，柯长瑜依次落座。
“娶宋家嫡女这事你们太急了。”柯历文这话是对两人说，眼睛却盯着柯长瑜。
“我非是不允这事，若是放在今天前，娶便娶了，长瑜毕竟在监察院，娶个门第清简的也是极好的。”柯历文顿了顿，
“只现下雍亲王世子插手了，这事便急不得了。”
柯历文对柯史岚的三个子一女都很疼爱，尤其幼孙柯长瑜，他一直观其行事，虽然外界都说幼孙为人板正，办差又太刚猛，但他看的出来这多是演出来蒙蔽外人的。
实际上，这个幼孙行事缜密多有筹谋，等闲并不会轻易出手，怎的现下在婚事上倒显得急躁。
“史岚先出去吧，我跟长瑜还有话说。”柯历文总要问个究竟。
柯史岚见老父亲发话，只得起来行礼退下，出门的时候还瞟了柯长瑜几眼。
“说吧，为何这般急。”
柯长瑜沉默一会，指了指天。
柯历文心中一震，牵扯到上面？跟差事有关还是密辛？
一下便也不好开口问了。
“祖父，雍亲王世子纯是试探，雍亲王夫妇这次回来也不是为了他的事，我本是想请父亲提亲的，现在这关口上倒要求求祖父了。”柯长瑜看着柯历文，狭长黝黑的眼眸中都是真诚。
“……”
柯历文现在毕竟不在朝中做事了，虽然现在的帝王不时召他进宫讲学，但这个年轻帝王的心思动向他不大摸得准。
可从当下来看，宋家嫡女应该跟宫中帝王皇后妃嫔没什么关系，那便是跟长瑜的差事有关，不，兴许跟雍亲王夫妇此次回京也有关。
柯历文好歹是历经三朝的老臣，这件古怪事情上透出的政治气息还是能很敏感捕捉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