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笙食指掠了一下鼻尖。
不愧是首席大师兄，帮扶师弟师妹的思想境地，就是不一样，不过似乎有点奇怪……
沈行舟又笑了笑，仿佛刚刚的落寞都是幻觉，又说：“你还记得四年前，你掉到水里那次吗。”
沈行舟帮她回忆：“当时你为了躲钟离雾。”
霍笙记得了。
是有这么回事，前几年，钟离雾对她死缠烂打，霍笙明确拒绝后，钟离雾还来天剑阁堵她，她见钟离雾来了，躲河上的大石头去，然而上去容易下来难，不小心就掉水里。
还好掉落的地方离岸边近，她又能用灵力，即使不会水，也能扑棱攀到岸。
一上岸，她就发现沈行舟惊讶地看着她，原来钟离雾找不到霍笙离开后，沈行舟也在找霍笙，就来到岸边。
他一边忍笑一边摇头：“霍师弟的桃花，一朵比一朵强悍。”
霍笙抹了把水，无奈地说：“我就当师兄夸我了。”
随后，沈行舟褪下自己的外衣，很自然地递给她：“你身上都湿了，换上这个吧。”
霍笙衣服吃了水很重，但还好穿得多，如果穿少一点，衣服贴在身上，曲线总归有点明显，换沈行舟的衣服，更是万万不可。
她连忙拒绝：“怎么好穿大师兄的衣服，师兄穿吧，我不用。”
她强有力地拒绝，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肯换，沈行舟只好把衣服收回来，说：“你倒是倔强。”
从那以后，在沈行舟眼里，霍笙就和“倔强”两字捆绑在一起。
但于霍笙而言，这么多年，马甲捂得这么牢靠，都是从细节做起，包括她的容貌，也是使了易容术的。
这易容术，还是霍笙的母亲安排她去洞庭教学的。
洞庭教很神秘，门派杂学多，但霍笙有好多年不曾和洞庭教的人联系，因为门派地址总在变幻，也不知道现在现坐落何方。
不然，她倒是可以去问问他们，是否知道逼她的威压是什么，也不用去想什么道家老祖宗。
此刻，霍笙从记忆里抽回神思，回：“或许师兄可以这么想，我这也算自力更生，修仙界的奋斗记嘛。”
似乎被霍笙逗趣，沈行舟弯起好看的眉眼。
“对了，”霍笙对刚刚差点伤到沈行舟的右手，还心有余悸：“下次师兄记得避开呀，刚刚太危险了。”
沈行舟摇摇头：“刚刚的意外，我自己也没想到。”
霍笙：“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