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神贯注地看了一夜书,余杳似有所悟,继续看书,门外响起了清越的嗓音:“余道友,吃饭吗?”

    余杳眼皮都没抬,直接大声回绝:“我不吃了,你自个吃吧,我有事。”

    门外安静下来,余杳继续看书,香浓饱满的鸡肉味窜入鼻腔,她屏息静气,吞了一瓶辟谷丹继续看书。

    太阳升起又落下,星辰闪烁又黯淡。时光一天天过,桌上的书也一天天变薄。

    等到桌上的书全都看完,余杳掩卷沉思,复盘书中内容,又取出纸笔,写下感悟,画出道纹神符。画好后撕下道纹贴在桌上,捏了个法决扔上去,毫无动静。

    看来玄门正道的符箓术是不行,她又拔下头上发簪,以簪代器,对着空气一挥而下,桌子崩然崩塌,发出轰然之声。

    看来还是要钻研剑道。

    许是听到响声,又有声音响在门外:“怎么了?”

    “无事。”应下后余杳随着声音侧过头瞥了眼门外,没见到人但见外头日光大盛,此时,沈宴不应该在山间除煞吗?

    不管这个,眼下消化道书要紧,余杳盘腿打坐进入冥想阶段再次巩固知识加深印象,睁开眼的时候已是斜阳夕照,她有所感悟,静息凝心去感受外界。她听到风吹过云,将云塑成风的形状,在层层叠叠的云下有无际花海披上了晚霞云彩,地底之下有百年草木刚刚冒芽发出不屈之声。

    风动,云涌,山下千寻马的叫声,尽入耳内近在眼前——

    还有沈宴的做饭声,他在洗菜切肉还准备煲汤,咕——,肚子不争气的叫了,刚凝成的气息一下子就散了!

    余杳恨恨地捶了一下自己,馋什么馋,修炼要紧!

    她堵上了鼻子耳朵,继续存神止念去感受外界,这回有了成效,有气息凝成归入识海,余杳准备再接再厉之时,门外再次响起沈宴的声音:“余道友,来吃饭。”

    ……

    “多谢沈道友我有辟谷丹。”余杳捂住肚子不为所动。

    “我的菜是用九天云母露洗过一遍。”

    这也太奢侈了吧,九天云母露专用来洗精伐髓,眼下居然当洗菜水,啧啧,有钱啊!不行,那样,我欠的就更多了,刚想拒绝的时候,又听他说:“刚除煞回来,一时疏忽,把九天云母露当成净水用了,眼下我一人吃,不止浪费还易折损灵气。”

    话说到这份上,无论真情还是假意,再推脱就矫情了,余杳跳下床出门,拱手道谢:“多谢道友。”

    才说完她就想起,她已经不知道几天没梳妆了,虽说修仙之人道体自洁且用了清洁术,但刚才拔了发簪眼下头发未绾未挽,还是有些不太得体。可再回去专门梳个妆又显得刻意,何况都到餐桌前了。

    沈宴见她衣着纨素,三千青丝迤逦身后,未施粉黛却眉目如画,不觉眼前一亮忙别过眼去,看久了她浓艳装扮不想她清妆淡抹也好看,意识到自己想法,沈宴忙遏止发散的念头,将所有注意力放在眼前饭菜上。

    看沈宴没什么反应,余杳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修仙之人不讲虚礼,这些都不重要,遂将此事放下,坐下来专心吃饭。

    这次的饭菜做得很好吃,余杳吃了个底朝天,抹着嘴:“都吃你两顿饭了,明天我来做吧。”

    沈宴看过来:“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