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铃依偎在太子怀里,缓声道,“县主她倔强,为的是一时之气,殿下还是劝劝县主为好,省得县主在外头受了骗。”

    她说到此际,又悄悄地瞧了眼太子,见太子并未怪罪于她,便放心了下来,手指在太子胸膛上打着圈圈,嘴上接着道,“奴婢瞧着县主待您一片真心,殿下您总不能叫县主的真心无处着落,不管在外头也好,还是在宫里也好,总得为县主考虑一二。如今县主在外头被人说嘴,心里头恐怕也是难受着呢,殿下您还是好好儿地同县主说上一说,说不定县主心里头这口气就顺了呢?”

    太子低头亲了她的脸,“她素来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还真得我劝她,不然的话,她要是下不了台,恐怕更难受。”

    “就怕,就怕……”她眉头轻锁,“殿下,奴婢就怕县主她、她……”

    太子眸光一沉,“你可说来。”

    清铃低垂墨睫道,“奴婢这几日在宫中听闻秦王与县主较为亲近,也不知道秦王打的是甚么主意。您知道县主比较倔强,万一真让秦王……”

    太子眼神一利,思及王良方才提到王茂生也去过兴宁伯府,顿时也没了同清铃亲热的心情,便打发她出去,令王良去了谢呈宙处。

    谢呈宙离了兴宁伯府,并未见顾惜宁相留,到觉得这个表妹不过是拿他作筏子而已,也说不上失望,只觉得世人皆如此。回府便去见了侯夫人,从来不怎么将他放在眼里的侯夫人是他亲祖母,只认他这个孙子,却都是厌恶他的。然今日不同,他见着的是和颜悦色的侯夫人,就好像从前那些冷待都不存在一样,他也如谢二那样得了侯夫人的亲近。

    侯夫人神情蔫蔫,“宙儿,你表妹如今主意可大了,竟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

    谢呈宙从本心上来说到觉着顾惜宁做的没错儿,侯府从根上就靠着顾惜宁,还有宫中的谢贵妃,却待顾惜宁……如今侯夫人这般同他说话,到令他颇觉着有些可笑。他在侯夫人跟前依旧是怯懦模样,也不敢抬头看侯夫人,双手似无处安放一样垂在身侧,“老太太,我、我……”

    侯夫人看他这副模样就头疼,可阖府上下也就这么个男丁还能派上用场,她不得不叫他鼓了劲上前,“宙儿,你也是堂堂侯府之人,你父亲是世子,你是世子的儿子,便是将来这侯府的主人,你怎的半点血性全无?”

    谢呈宙听得这话到觉笑,他虽是侯府长孙,却是个庶子,岂能承继了侯府?他从未想要这侯府,并非是他没这个想念,而是他觉着这侯府上下烂透了,他瞧不上这侯府,恨不得这侯府替他生母陪葬了才好,“呈宙不、不敢的。”他坐也坐不住,立时就跪在侯夫人跟前,指天发誓道,“老太太、呈宙不敢的。”

    这副无用模样惹得侯夫人大怒,可偏还得忍了,继续劝道,“我是你亲祖母,你跪下作甚?还不快起来,你们都是死的,不晓得将你们大公子给扶起来?”

    这说得屋里的丫鬟婆子都赶紧上前将人扶起来,扶得时候还特别小心,生怕将他给弄疼了。

    可平时,这些个丫鬟婆子哪个真将他当成这府里的大公子了?不是个个儿都对着谢二讨好了去了,人家是准驸马爷,他呢,不过一不起眼的长府庶子。

    侯夫人见他虽被扶起来,半点没有争气的模样,反而更显得战战兢兢,让她着实看不顺眼,到底是他亲娘的缘故,才生了这么个儿子。“你年方二十,也得娶妻了,你母亲如今身子骨不大好,我这祖母的只好替你操心起亲事来,你同祖母说说,心里头可有可心的人?”

    谢呈宙被问得一愣,眼前闪过顾惜宁的笑脸,但随即地他摇摇头,“多谢老太太,但凭老太太作主。”

    侯夫人还指着他有野心攀附顾惜宁呢,没想到他竟说出来这样的话,只得拿话点了他道,“你表妹待你可好?”

    “表妹她、她……”谢呈宙已经猜出侯夫人的意思,到觉着如今他真是个祖上冒青烟,这侯夫人还能替他考虑起亲事来,无非就是为着顾惜宁,他甚至也说不清到底是为着自己被冷待不服,还是为着顾惜宁似肥肉一样被人惦记不悦。“表妹她、她县主之尊,不是呈宙敢妄想的。”

    “那我让你想呢?”侯夫人盯着他,就等着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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