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宁听进了劝,慢慢地深呼吸几下,这才平复下来。

    傅庭睿看着八宝华盖马车走远,驾着马与秦王并进,“王爷,您这也过分了点,人家小姑娘家家的,哪里能叫你这么个冷言冷语的,恐怕以后人家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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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娇滴滴地唤你一声皇叔了。”

    秦王掀眼睇他一眼,“怎么着,你也让人家称你声?”

    莫名地觉察到危险,傅庭睿连忙摇头,“哪里,我可没这个脸。”

    “说的对,”秦王轻飘飘地下了个结论,冷不丁地问起来,“查过没有,她到庵堂是临时起义还是早有预谋?”

    “不像是早有预谋,若是早有预谋,定会帮着谢呈宙将事情处理了,”傅庭睿回道,“她到庄子不过是为着避开谢二公赐婚,况谢二被打得猪头脸,这是未必不是她干的,她到了庄子,正好将嫌疑给撇清。”

    “她有这个脑袋?”秦王有些嫌弃,“平时没见她脑子这么灵光。”

    “谁知道呢,”傅庭睿兴致起来,“还是手下留情了,就只把谢二打一顿,让谢二接旨时出个丑,要我的话,不光把他的脸毁了,把子孙根也给切了。”

    秦王斜睨他,“哦,你要不要教她这招?”

    “那算了,”傅庭睿可不敢招惹平鸾县主,免得招了什么灾上身,太子云奕那里盯得人紧紧的,说盯人,无非是盯着她背后的那点东西,“三皇子这一回京,瞧着春风得意的,恐怕于太子这边着实不是好消息。”

    “还不太蠢,”秦王淡淡道,“至少还知道想着办法回来,也没把东西丢了。”

    傅庭睿一乐,“三皇子扮成个丫鬟,瞧着还挺有模有样的,以前我到是没看出来他有这份心性。”

    秦王到是不说了,驾马快奔,傅庭睿自是跟着走。

    谢呈宙一路尾随着长宁侯府两位姑娘入城,这自入了城,他更没寻着机会下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失去了最好的机会,而这失去的缘故,都是因着顾惜宁——都是她临时起义去了庵堂,不然,他早就在庵堂下手抢了三皇子手上的东西,若是别人看见他,他也必会毫不留情地灭口。

    如今这事没办成,他确实没法同太子交待,眼底更是暗沉,恨不得将顾惜宁掐死——可一想到顾惜宁,就思及她笑颜如花的模样,口口声声地唤着他“大表哥”,纤细白皙的颈子,他多想用手掐上去,紧紧地掐住,再用力地收紧,待得她精致美丽的脸涨得近紫,他才会仁慈地放开。

    他没办成事,自是回到顾惜宁跟前,侯府老太太的吩咐才是要紧,要紧着照顾好顾惜宁。他出城时就瞧见回京述职的兴宁伯,兴宁伯府早就打发了过来迎兴宁伯,可兴宁伯还未上轿,轿子就让人拦住了。顾惜宁竟是回城来迎了兴宁伯,这让他微有些诧异,便让他上前的步子缓了缓。

    兴宁伯见着顾惜宁前来,大为高兴,连忙带着顾惜宁回了兴宁伯府。

    柳氏早就在府里翘首以盼,待得真盼回了兴宁伯,兴宁伯到不是一个回府,还带着顾惜宁回来。

    兴宁伯到了府里,就先去洗洗风尘,柳氏身为妻子,自是去伺候了,偏这屋里就留着柳氏的子女,一个是顾婉宁,一个是顾伯涛,顾婉宁未嫁之身,顾伯涛到娶了妻子王氏,王氏是柳氏的外甥女,到与柳氏有点像。

    顾婉宁见顾惜宁回来,心里头免不了怨上她的,去庄子都不带她,就只带了长宁侯府大姑娘李清月,“妹妹在庄子上可住得可好?”

    “好得很,”顾惜宁回道,还朝着王氏道,“前儿未见嫂子,可是嫂子回娘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