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哥！”
明空是被莫添摇醒的。
“哥，你终于醒了，沈婆来要答案了，你快去看看。”见明空脸色更白了些，莫添顺手给他倒了杯桌上茶壶里的水，放在他面前。
明空指尖微动，身体已经恢复成自己原本的感知，只是心口的绞痛依旧伴随着他并未消失，他从桌上支起身，揉了揉酸痛的后颈：“才几点就来了。”
“九点半，是杨泽那小子提前把她招来的。”
“他看到画了？”明空长眉一凛，“蹭”地站起身来往楼下冲去。
在有信任有担忧有质疑甚至有完全否定的眼光中，杨泽终于地对沈婆开口了：“萌萌的画作就是你面前这面墙上第五排的第六幅……”
“第五排的第六幅旁边的那副画着向日葵的……”明空从楼上冲下的同时打断了杨泽，然后走近沈婆，微喘着接着道：“就是萌萌的画。”
“哇！哥哥好棒！”林不渡看到明空冲下来的那刻，几乎快跳起来，“哥哥你帅呆了！”
本来沈婆已经开心地舔起了唇角，但是突然冒出的明空改了答案，舌尖还在唇上，嘴巴已经耷拉下，俨然有些幽怨。
白霜终于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小眼睛微叹着摇头。
“你……你怎么知道？”杨泽显然不能接受自己竟然失误了，甚至还被人救场，实在很丢脸。
温娜娜立即上前安慰：“泽宝宝，不一定他说的就是对的，若是错了，那他就是罪魁祸首！”
收到答案的沈婆不愿离开，她的肚子传出了阵阵“咕噜”声。
刚还争论的人立即跳到角落里去，生怕沈婆饥不择食。
只有明空坚定地看着沈婆，毫不退缩。
僵持了一会儿，竟是沈婆先瘪着黑洞般的嘴，不情不愿转身离开。
“哥，我怎么觉着……”莫添看着沈婆颤颤巍巍离开的背影，摸不着头脑，“沈婆挺怕你的。”
明空下意识转了下尾戒，给了个眼神让莫添自行体会。
“至于是对是错，十二点见分晓。”明空心口还是疼得有些喘不过气，他缓缓走向在八仙桌，坐下。
林不渡靠在桌缘上，从包里掏出个小保温杯，粉色的，递给明空，明空斜了眼，没有去接，他半低着头，琥珀色的深眸扫向小眼睛，薄唇轻启：“说吧，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小眼睛眼神闪躲，轻咳了声后回道：“我、我没打什么主意啊。”
莫添轻“啧”了下，认为小眼睛实在无药可救：“别装了，要不是你带杨泽去摩天轮，会遇上那小鬼索你俩命么，你俩倒好，我哥抛了命救你俩，连句谢谢都没有，还在背后搞小动作，都能当爷爷的人了，良心被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