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宇刚上车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以至于晚上怎么回的家,怎么脱的衣服,怎么躺床上睡的觉,他都一无所知。

    再睁眼他是被疼醒的,疼得心发软。

    冉宇拿过手机,已经是上午十点半。

    清晨早读居然没把他吵醒?这睡得是有多死?

    冉宇坐起身,低头看看自己被包得不能自由活动的双手,又回忆下昨晚那些稀里糊涂的画面,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最近郁闷是真郁闷,但其实说到底没有多大事,看低踩扁固然让人不爽,可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

    要是他知道花臂小哥送来那杯酒四十多度,打死也不可能来个当场豪饮。

    现在人也丢了,伤也受了,肠子恨不得悔青,可已经于事无补。

    冉宇从床上爬起来,先给陈伯打了个电话,今天有批货要出,他上午赶不过去,得麻烦陈伯招呼一下。

    陈伯在恒宇呆了二十多年,日常业务比冉宇还要溜,平时冉宇扎在实验室里,大事小情都是陈伯做主。

    冉宇按开窗帘,外面太阳很足,照在白雪上亮得晃眼,“陈伯,我可能明天才能过去,有什么事你就给我打电话。”

    陈伯在电话那边笑笑,“行,有事你就忙,这有我呢,放心。”

    冉宇:“麻烦您了。”

    挂断电话,冉宇才觉得膝盖疼得站不直,昨晚他是从车上跪着摔下去的,越野车挺高,那一下也摔得实成。

    冉宇撩起裤管,两边膝盖都青紫一片,还泛着水肿,“哎呦,嘶……好特么疼。”

    “醒了?”

    冉宇正对着落地窗看腿,秦骁的声音毫无征兆从身后传来,他立刻将裤子放下,羞耻感瞬间爬到脸上,臊得耳根发烫。

    这个点秦骁怎么在家?他转过头,见秦骁穿着一身居家服,斜倚在门边。

    冉宇:“你怎么没去公司?”

    秦骁定定瞧着他,“今天没什么事,怎么样?手还疼吗?”

    疼,那肯定是疼,缝五针呢,现在手指肚都是肿的,一点不能动。

    冉宇盯着秦骁,看不出这人是什么情绪,“不疼。”他没脸说疼。

    秦骁朝他走过来,“先帮你洗漱,然后下楼去吃饭。”

    冉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