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祁墨你陪栾嘉唱一段?”唱整首是不可能的,一来怕泄露,二来栾嘉就还没有完全写完,所以唱也是唱不了的,“顺便让那几个今天没有演出状态的家伙过来好好听一听!听完了就给我去好好磨,再找借口就换人!”

    老实人不可怕,但倘若老实人发起伙来就很吓人了。

    大家虽然平常也是会嘻嘻哈哈的,但说到底,《蝶与花》剧组的整体气氛却不比《腾龙》轻松。演员们兢兢业业,该扎实练底子就没有松懈,严肃的态度可见一斑,即便是年幼的演员们都没有马虎过。

    “唱一下!唱一下!”难得有机会可以公然偷懒放松,大家都还是比较乐意的,于是林导享受了吧一呼百喏的待遇,所有人顿时拥了过来,“想听看看!如果不好听的话要抗议的哦!”

    栾嘉也是个会来事的人。

    他这人别的优点不多,但是对自己的表现或是作品向来特别有信心,这会儿有人要听他唱歌,还这么带有一点儿隐密的竞赛性质,他整个人顿时劲儿都上来了。

    扭头拽着还在困倦的祁墨就上!

    “嗳嗳!”黄月悦眼看自家祁哥瞌睡打不到五分钟就被强制唤醒,拿着林导的喇叭,和头戴厂务的小型耳挂式麦克风,手中拉着二胡,看上去还颇有架式。

    “这在干嘛?”难得有空带着金主爸爸一起过来剧组探班的卫楚琀满脸疑惑地看着一群家伙白日聚众围着祁墨两人蹲坐,看上去恍若某种邪|教,“不演戏是要上天吗?”

    “我想你似乎总是步伐太匆忙

    所以忘了灵魂跟不上

    无名脸蓝色妖姬绽放

    季风跨海送黄金香料

    脚下的地毯阻挡不了我的舞步

    野火一烧呀 将天地纺成霞色的纱”

    二胡本来音色多苍凉,偶尔辽阔,更多的是在小小的躯壳里放出大大的肺活量。

    栾嘉倒是将这份独特性与电影的时空背景结合,坐在高脚凳上,狭长的眼眸微阖,高而亮的嗓音在祁墨与二胡低哑粗噶的,以一种让人难以想象的唱腔将这首歌唱出来。

    “所以我学着从头或是重新来过

    学着宽容学着解脱

    学着无所适从”

    “学着你笑学着你哭学着你走学着你留

    故乡啊 你残忍又坚强

    夕阳啊 如一碗热黄酒

    浇尽我数不尽的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