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大树上的鸟不知道今天是周末,仍然像往常一样叽叽喳喳的叫着。

    苏文睡眼朦胧的被窗边的鸟叫声唤醒。

    苏文洁白纤细的小腿在被子里双双用力一登,被子就从他的身上被踢到了一旁。苏文下了床,对着窗外在枝头跳上跳下的小鸟竖了个中指,没有睡醒的声音糯糯的,像化不开的糖:“大早上的吵什么吵,烦死了不知道今天是周末吗。”

    一只小鸟跳到了苏文家窗台,欢快的叫了几声,歪过头看着苏文。好像在很好奇,为什么这个人类和前几天对它的叫声态度完全不一样。

    苏文洗了个脸,一边听着手机里自己录音的《蜀道难》和《离骚》,一边刷牙。

    刷完牙,苏文又打开了学校政治老师推荐听的国家政治精要广播,把手机扬声外放扔在了沙发上,继续去食品储存柜找之前大批量团购的面包当早餐吃。

    柜子里面空空如也。

    草!

    苏文暗暗骂了一声,昨天扔垃圾救了个人送去医院给忘了,原本打算扔完垃圾之后去附近的便利店先买两个面包当周末两天的晚餐的。

    那现在怎么办?

    苏文想了想,决定去医院附近那些物美价廉的小摊早餐店去买今天的早餐,顺便把医药费要回来,也趁着估计那个人伤还没有好顺便多看几眼在日常生活看不到的肌肉。

    这么想着,苏文解开居家服的扣子,衣服从纤薄的肩头开始滑落,划过不堪一握的腰,被苏文随便的扔在了床头。紧接着,苏文的左脚踩着右脚的裤腿,就这么随便一抽,被苏文同班女同学羡慕的腿也就这样露出来了。整个身体唯一遮挡住的就是腰处了。在夜市小摊上买的20元8条男士白色裤衩子就这样挂在苏文的腰上——没办法,均码的对苏文来说有点大,不过无所谓,也没有人会去关注别人裤衩子的大小。

    苏文看着全身镜下的自己,有点苦恼的捏了一下肚皮上的肉——太白了,在阳光的照耀下白得发光,白得内裤和全身的颜色仿佛都融为一体。也难怪班上那些直男会打趣说他是细狗。

    穿上衣服,快要出发的时候,苏文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穿着鞋就跑到房间的镜子前,看了看今日的穿搭,又那手抓了抓睡得炸毛的头发,把它们捋顺后,再出发。

    走到早餐铺子,在老板娘问“买几份?“的时候,苏文想着昨天看到的肌肉线条,脑子一蒙,说:“买两份吧。”

    老板娘笑着看着他:“来医院看家人吗?还是来看朋友啊?”

    苏文尴尬的抓了抓刚刚被捋顺的刘海:“呃,来看朋友吧。”

    直到电梯快到6楼了,苏文脑袋还是有点蒙蒙的。

    怎么办,待会如果那个人醒了,我要和他说啥?就说你被我救了,请把医药费给我?

    那怎么和他解释我我还给他买了个早餐?

    苏文沉默。

    要不,今天就不去看他了?

    不行不行,如果到时候这个人从医院跑了,那我的医药费怎么办?

    想着医药费,苏文就坚定了继续去病房探望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