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粗鲁的将严柔从凳子上拉起来。

    严柔抬眼,就对上了前面看好戏的沈安禾。

    她恶狠狠地盯着沈安禾。

    她同样诅咒沈安禾不得好死。

    沈安禾被严柔那如毒蛇一般阴冷狠毒地眼神吓了一跳。

    不过她很快又恢复过来,如今严柔也只剩下满腹怨恨了,除了怨恨,她又还能做得了什么呢?

    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机会了。

    想明白之后,沈安禾回了严柔一个嘲讽的表情。

    严柔被带去了暴室。

    暴室是专门关押犯罪的皇室宗亲女子的地方。

    不同于普通牢房的不用劳动,一日坐等两餐饭,被关押在暴室里面的人每日需要在外面染布,洗布,不停不歇的干着粗活。

    关是让这些人整日暴露在太阳底下,就够让她们难受的,更何况还要整日浸泡染料,将湿重的布匹从水中拉起来。

    很多人受不了里面的劳苦,最后变得疯疯癫癫的。

    案子结束,众人散去。

    沈安禾终于挺直了腰杆回了娘家。

    沈父得知自己女儿是被冤枉的,就立马开始盘算起他之前赔给苏家的那些东西。

    长安候虽不情愿将到手的东西退回,但害他女儿的真凶已经确定了是严柔,他也不能再藏着掖着不给。

    东西收回来了,但是女儿从太子侧妃贬为最低位份的俸仪,这事还没算完。

    然而,当盛时安得知沈安禾竟然当众说出他被梵柔用禁药操控的事之后,他大发雷霆,回绝了将沈安禾恢复位份的事。

    本来他也没有拿到确凿的证据证明就是严柔谋害的太子妃。

    他将这个罪名冠到严柔头上,不过是因为严柔被曝出是野种,再留她在府上,世人便会一直嘲笑他。

    可是就因为这件事,就将他赶出府,世人又会说他凉薄,毕竟当初他们的恩爱传遍了整个京城。

    他要以一个很好的理由将严柔与太子府撇清,让她以后都不能再巴上来。

    想到他竟然被一个女人操控,他心中就满是难堪和怒火,但他又不能这个理由处置严柔,因为他不想让外人知道他的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