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五条宅。

    五条悟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什么想法都有。

    一会儿是那张画像,一会儿是坐在亭子里的五条清,一会儿又回想起父亲和忠邦之间的谈话。

    十七年?什么十七年?

    还有那个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的孩子又是什么意思?

    五条悟突然从床垫上翻身坐起,盘腿沉思。

    说起来,母亲也是十七年前过世的,难不成和母亲也有关系?

    但那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两年前的话,应该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十五岁就死了?为什么?

    父亲又为什么能肯定对方在两年前就死了?

    和清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父亲会去找他?

    是因为清和母亲长相相似的原因?忠邦之前跟在他身后看到过清,所以告诉父亲?

    但是为什么会提到那个什么孩子?那个孩子和清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脑子里的问题太多,而且一个都想不明白,五条悟烦躁的抓了几下头发,泄气似的躺回床垫上,满脸不爽的撇嘴。

    臭老头子,有事情又不告诉他,忠邦也是,嘴紧得跟个河蚌似得,怎么撬都撬不开。

    早晚把这两人全都丢到河里去,看他们嘴还严不严。

    烦。

    他一把抓过身边的被子盖在头上,刚闭上眼睛没多久,门外就响起熟悉的声音。

    “悟。”

    五条家主站在门口,月光洒落,将他的影子照在獐子门上,看起来格外伟岸,甚至有点吓人。

    “画像,是你拿的吧。”

    “拿出来,我知道你没睡。”

    他语气肯定,嗓音低沉,带着不怎么明显的怒意。

    “过了冬天你就十八岁了,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做事不过脑子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