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自那次之后,宁凤池再也没去过,避子汤也是饮过的,可是没想到但竟还是已经有一月的身孕,她不敢将此事告知妈妈。此等贱籍最忌讳的便是怀孕产子,除非公子老爷们愿意赎走,不然只要妈妈们发现舞妓们怀孕,就用秘制伤胎药落胎,从此后便是终生不孕,即便是被赎出去日子也不好过。

    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求我能安排她见一面宁凤池,是将她收房也好还是由着她不管不顾,她也好有个决策。

    听完,我竟然觉得她还算是个明事理的人,但这个事真的不是我能决定的,我才g引过宁凤池此时敢往他脸上凑?

    她见我面露难sE,拿出一支竹叶点青白玉流苏簪,这一看便不是凡品。

    “这是公子与我欢好当日赠送的玉簪,此簪整个盛京都不可能找出第二个,若是姐姐不嫌弃,请姐姐收下。”她想贿赂我。

    见我不同意,她咬牙又掏出两支上好玉镯,她能来到我面前,怕已经是经过层层打点,如今怕是拿出她的几乎全副身家,“奴家名纯娘,劳烦姐姐替我说一声即可,不论公子是否愿意见奴家,后续奴家也会自行处理,不给姐姐惹好麻烦。”

    我推辞不了,第一次受贿终究有点紧张,还是收下了。我也提醒道,真不一定说得上话。

    于是转身就去找小赵管事,问上一问总还是没错的,我仿佛一个初入职场的实习生。

    小赵管事得知我的来意,竟然笑我蠢笨。这般书卷气息的人说话竟然这样不留情面,倒是和他的主子一个德行。

    他说道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会赶着上,就我这种小傻瓜才会答应。这种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从前都是直接打发掉。

    我惊愕,但我已经收了人家的东西啦。说着便拿出那两只玉镯并一支玉簪。

    小赵管事失笑,摇摇头,午后yAn光和着他的笑容令人大有暖意,我心里一动,许久不见人这般正常的笑了。

    “既是求人,这两只玉镯便孝敬我吧。”说罢便不客气拿走我手中的玉镯。哎?我来这里这么久一件首饰也没有呢。

    行,谁叫人家愿意帮我呢,我只得撇撇嘴不乐意说好。

    他说着让我放心,他会将此事上报的,但他要我晚点再去告诉那舞妓,既然是难事便不能轻易告知自己已处理妥帖,那舞妓急了,还会再给些好东西。

    天哪,还得是小赵管事。

    ...

    下午,在藕香小榭摆上席面后,我和一众侍nV只能站在外边伺候,防止公子们需要添置酒菜什么的。

    厅里,时不时传来行酒令的或是作诗的声音,还有nV人的娇笑及丝竹声,真是好不快活。

    刚刚传完菜,出去前,我已然看见一个SuXI0NG半露的舞妓“不小心”跌坐在了一位公子的怀里,我瞧瞧环顾一圈燕肥环瘦的众舞妓,却没看见上午那位舞妓,想来她的事情已经解决。

    里面又传来一阵哄笑,我站在门槛边儿的,瞧瞧望进去,竟然是众人在起哄,让刚刚那公子纳了那名舞妓。舞妓娇羞着将头埋在公子怀里不敢面对,但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她低着头的眼里充满着渴望与焦灼,若是成了就再也不用受苦。

    谢家公子yu迎还拒,最终纳了那名舞妓。

    宁凤池似乎对白日宣y并不感兴趣,坐在主位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只是饮酒作诗。他扫了一眼我,我赶紧把脑袋探回去。

    很久以后我才在宁凤池的贴身小厮那里知道,原来那个舞妓初夜确实被宁凤池买下,不想下半夜居然被觊觎已久的gUi奴强上,好个风流快活的gUi奴。那gUi奴在外面欠下赌债,借的印子钱利滚利根本不够还,家里的老子娘气得上吊。刚好宁凤池买中自己喜Ai的舞妓,竟然心生一计,想着自己既能得到钱财又能得到美人,于是偷偷倒掉舞妓的避孕汤,为怕舞妓不怀孕更是逮着人便行事,舞妓怀孕后b着她来找宁凤池讹上一笔打胎费、封口费,那gUi奴说如若不然就找人绑了舞妓的弟妹卖进妓坊,舞妓被b无奈只得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