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雪最后还是跟殷诺一块上了飞机，飞往京城。
一上飞机，殷诺就唠叨起来：“小雪，要去京城教训谁啊，要不要哥哥帮叫几个兄弟帮忙？还有到底怎么医好程三哥的腿啊，我明明之前检查的时候，他的腿骨都碎成一块块了，出来之后，他腿就给接上了，这到底是怎么办到的？！难道是我之前误诊了……”
说这说这，殷诺就自己自言自语起来。
素雪只感觉到有一只蜜蜂一直在自己耳边嗡嗡嗡，就不知道殷诺哥为什么话这么多，女孩子都没他话多，完就是个好奇宝宝，什么都要问。
“一个一个问，问这么多，我都不知道回答哪个。”
殷诺忙坐好，193的大个子瞪圆眼睛，期待地望着她：“那一个一个回答！”
素雪：“……”
看了眼大个子一脸真挚的模样，素雪叹气：“真是败给了。好吧，我要教训的人是赵蓉蓉，其他信息自己找人问，我和她的过节是她喜欢我男朋友。第二个问题，秘密，就算知道了，也做不到的，因为只有我能医好程三哥的腿。”
“这样啊……”殷诺闻言有点气馁，不过很快，他又打起了精神，这回却是用小心翼翼的认真神色问，“那小雪，是不是这种断地粉碎的腿骨都能接回去……脚筋挑断呢，也能接回去吗？”
殷诺自己就是医生，还是这方面的主刀医生，他很清楚，自己说的话，是多么异想天开，几乎是不可能的。他自己就做不到，却问素雪能不能做到。
但程三的奇迹，却给了他一线希望。
即使知道不可能，他还是期望，的确会有奇迹发生，完违背他的医学认知也没关系。
他太想救那个人了……
空气好像突然安静了几秒，素雪没有说话，殷诺亦忐忑等待她的答复，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的声音。
“可以。”
素雪柔声细气地回答。
殷诺瞬间仿佛抽中了百万大奖，激动，欣喜，无措，强压下喜悦，克制地重复：“……是认真的？”
素雪冲他笑了笑：“我有骗过吗？”
殷诺委屈了：“小时候说回来京城看过，结果十几年过去了都没有来过。”
素雪莫名尴尬了一下：“……呃，那是客气话啊，不知道吗？”
殷诺怨念地盯着她。
“不过这事我是认真的，手里有类似情况的病患？”素雪问。
“嗯。”殷诺随即正色，点头，眼里流露出难言的伤痛，“他是我的朋友，但我身为医生，却无能为力……”
他低下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