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方旭望着长孙玄客的背影远去，手掌不再虚扶着太吾戈临，而是轻贴上他微颤的裸背。
怀里这具身体，无一处触手不是滑嫩细腻的质感，令他不敢乱动手脚，似乎生怕弄碎了这摸起来像块嫩豆花一样的身躯。
“道……道长……”
“阿临、腿软，走不动……求道长抱阿临回屋去，阿临不想被、被来往的人看见……呜呜……”
梅方旭看不起他的表情，但太吾戈临这几句话，听着就像只道边乞求路人施舍的小狸奴一样，细声细气，引人爱怜。
他掩下心中复杂涌动的思绪，微蹲下身，轻手轻脚横抱起了太吾戈临。青年身形修长强健、骨骼清奇，然而未着寸缕，又发着抖，头颅无力靠在自己胸口，显得格外脆弱。
“阿临别怕。”白衣道人垂首，轻声道，“阿临要什么，旭哥哥都给你。”
“旭哥哥先带你回屋去，往后的事，我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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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若是，嫌弃阿临身子脏……”
太吾戈临裹在被窝里，遮住自己脖颈以下全部莹白皮肉，低头泣道：“可否、呜、准许阿临用嘴伺候道长……只求道长，可怜可怜阿临，我体内淫蛊无药可解、求道长每日出、出精喂给阿临，只消……一次就好，阿临就、就能撑下去……”
梅方旭取下腰间佩剑，脱下外袍，坐于他身侧，静静看着太吾戈临。
散着一头齐腰白发的青年脸色颓败，双目无神，藏在被盖下的身体似乎呈个双臂环膝的姿势，他通红眼眶里还有几滴眼泪在打转，却迟迟不敢落下。
仿佛世间再没有一处是他容身之所了，连眼中的泪都不知该落到哪儿去。
“阿临莫哭，旭哥哥问你，若是久了没有男人陪，你体内蛊虫会产生什么变化？”梅方旭不敢贸然动作，生怕惊扰了太吾戈临已经涣散凄然至极的心神，只是定定看着青年棱角分明的侧脸，眼神静谧，轻声发问。
“阿临身子一点不脏，脏的……是那些禽兽的心，旭哥哥只想知道怎么照顾阿临，让阿临少受些折磨。”
“阿临，把有关这蛊虫的一切事情都告诉旭哥哥，可好？”
他声线本就清冷，此时语速缓慢平稳，神色安定自若，太吾戈临似乎渐渐得到了安抚，抬眼看向他时，已不再掩盖内心汹涌波澜，眼里带上几分羞窘，又有些悲切。
他嗓子有些发颤：“道长，阿临能……能要道长抱着说吗？”
梅方旭轻轻颔首，脱了鞋袜盘腿坐上床塌，连人带被子一起，动作缓慢而坚定，将他揽进了自己怀里。
太吾戈临闻着道长身上的冷香，压下阵阵哽咽，将下蛊一事的来龙去脉缓缓道来。
梅方旭安静听他讲述了许久，面色不变，瘦长手指为他梳理着一头雪色长发，等他说完后方才开口。
“所以，阿临因着蛊虫缘故，身子……离不开男人，并且每三个月必须得到下蛊之人的灌养，每日都需要与人交合、吸收他人元阳，才能免于情蛊发作……”
梅方旭声音更轻，像是怕吓跑一只停在自己指尖翩跹振翅的蝴蝶，柔声问道：“阿临……是如何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