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狂风骤雨的承受者。

    单海澜又深吸一口气,扶了扶额。

    早知道不要造孽了,他哭出来的第一颗夜光珍珠还在国家一级拍卖会里拍卖呢,自己都没来得及收钱,没来得及暴富,就穿书了,这要让人情何以堪啊。

    管家一看他扶额,关切问:“单先生不舒服吗?”

    单海澜摆了摆手,绝望道:“没事。”

    这时,他又回忆起剧情。

    没记错的话,现在这个场景,正是他睡觉前看到的内容——原主生日,恳求靳安陪他一起过,结果靳安的白月光毕书桁忽然约靳安吃饭,靳安就毫不犹豫推掉和原主的“约会”,赴白月光的约。

    如果是在这里的话……

    他猛然看向二楼边上的某个暗黑房门,问管家:“你们靳总……”

    管家:“你们”靳总?

    更狐疑了,像看什么怪物一样,看了单海澜一眼,语气微妙:“靳总正在换衣服,单先生如果有想对靳总说的话,可以让老罗代为转达。”

    单海澜马上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

    不,没有任何想传达的话。

    只是问问你家靳总还在不在。

    毕竟一上来就和不熟还有仇的“心上人”见面,还是怪尴尬的。

    而且人还在呢,同一屋檐下,说话却要让管家转达?

    ……真就生疏到离谱。

    然而他越这么想,天就越不如他愿。

    楼上倏忽吧嗒一声,那据说常年紧闭的房门,被人打开了。

    内里缓缓步出一人,高挑笔挺的身材,一看就训练有致的倒三角。疏冷漠然的眉眼深刻如雕铸,一身熨帖合身的高定西服穿在他身上,威势骤生,让他整个人高冷如神,难以靠近。

    饶是单海澜这种情感与常人有异的小生物,也不禁感叹一句“真好看”。

    就是气势过于强悍了点。

    而男人出来后,随手关了门,一边理着袖口袖扣一边吩咐道:“备车。”

    低沉醇厚的声线,任谁听了都要腿一软。但语气中不带感情的冷,也让人内心发颤,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