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安本来想要去书房办公的,看到单海澜回来,不知何故杵在原地没能动。

    蹙着锋利长眉:“好玩么?”

    单海澜花了好一段时间去分辨他这句“好玩么”指的到底是在公园说的那番话“好玩么”,还是单纯问他今天在外面好玩么。

    想了半天,分辨不出来,他选择折中:“就都还行吧。”

    靳安:“……”

    “就都”。

    老罗见气氛剑拔弩张,及时迎向单海澜:“单先生,外衣脱下来,交给老罗送洗吧。”

    单海澜马上捂住自己衣服,也捂住自己口袋,一脸警惕:“干什么?不用,别碰它。”

    老罗原地一怔,被他的反应弄得不知所措。

    靳安一看,也眯起眼睛:在藏什么?

    ……口袋里有东西?

    单海澜很快意识到自己举动过..激,连忙又放下手,竭力冷静:“我自己来,不用管我,你就照顾好你们靳总就可以了。”

    老罗又诧异了一瞬:“你们”靳总……

    单先生最近真的……

    靳安听着那生分无比的称呼,他忽然发现,不知何时开始,单海澜再也不喊自己名字了。

    以前是“阿靳”,被自己明令禁止后,委委屈屈改为“靳安”。

    每次喊自己名字,还黏黏腻腻,柔柔弱弱,那刻意放慢放缓,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关系特殊的语气,曾几何时让靳安极度厌烦。

    然而现在,单海澜再也不会这么喊了。

    他会喊自己“喂”“靳总”和“您”,甚至连喊也不喊,直接说话。唯一一次喊自己名字,是在今天晚上,几个小时以前,他让自己有本事对他再狠点。

    他说他“长痛不如短痛”,说要早点死心,说要等彻底死心之后,和自己退婚。

    他说他要退婚。

    靳安像听到天大笑话似的,内心冷笑一声。

    然而看到单海澜看也没看自己一眼,就绕过自己往楼上走,他又攥起了手,阴鸷地盯着单海澜的举动。

    直到单海澜上了楼,真要头也不回就进房,靳安才止不住喊了声:“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