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的,一定帮你守了。”

    周寂年有计划,如今他在大井村很有名望,与其藏掖着,村民若无意发现稻田里有鱼,以为是破坏水稻的,捞去吃了,还邀功说是帮他老周家给田地除害,那就尴尬了。

    还不如他开口说了,村民知道他有意放养鱼苗,断不敢捞他,毕竟谁敢惹可以见到县太爷的案首大人?

    之后的几天,周寂年带着小夫郎亲自去插秧,谢宁踩着田地里的泥巴,玩的不亦乐乎,水流带了些泥鳅在田地里,他一出手,滑不溜秋的泥鳅就被捉住了。

    “寂年,看……”谢宁一脚深一脚浅地朝弯腰插秧的夫君走去,手里捧着小泥鳅。

    周寂年皱眉看小夫郎脏兮兮的样子,嫌弃得很,“去岸上呆着。”

    “不要!”谢宁依旧捧着小泥鳅看,无意识的撒娇:“挨着你。”

    “这般小,待它大些再捉了吃。”周寂年没坚持,也去看他手里捧得小泥鳅。

    谢宁舔了下嘴唇,“好吧……”语气委屈巴巴的。

    清水镇莫说泥鳅了,鱼都没得卖,他还真挺想炸泥鳅来吃。

    周寂年低头看着小夫郎,阳光照射下,小夫郎脸上细细小小的绒毛都看得见,皮肤越发水嫩了,大概是住在水里的缘故。

    而且宁郎骨架小,别看他圆润了,脸上肉乎乎的,其实抱起来一点都不费力。

    谢宁弯腰,双手浸在泥里,那小泥鳅晃晃尾巴就钻进泥里,不见踪影了。

    再站起身来,往回走,谢宁一脚没踩稳,一个屁股蹲坐进了水田里,“啊!”

    周寂年身高腿长,三两步走过来扶他起来,听谢宁痛呼:“我手划了。”

    握着谢宁的手腕,果然见手掌混着鲜血直流……

    周寂年拧眉心疼,一把抱起小夫郎对周四丰说:“四叔,宁郎手划了,我带他先回去。”

    “快去包扎一下,找胡郎中。”

    鲜血顺着谢宁的手腕滴了下来,砸进水田里。周四丰过去摸着,拔出一块碎片,是一个破碗。

    谢宁明明只是伤了手,却被一路抱着去了胡郎中的家。

    春种,家家田地里都是人,不知道的只说:“这秀才夫郎命真好,路都不需要自己走!”

    胡郎中吩咐了周寂年去打水,他用石臼捣药。周寂年去轻轻地给小夫郎洗净伤口,亲眼见着贯穿整个手掌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愈合!

    谢宁显然也愣住了,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等胡郎中过来上药,手上仅仅只有红绳粗细,小拇指长短的伤口了,胡郎中疑惑:“这小伤口,刚刚怎么流了那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