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特别冷，张易可不自觉被惊了一身汗。
接着陈芷洛就在她身边坐下，拿出手机，给孙捷越发了一条微信【今天拍摄有点紧张，不过认识你，很开心】。
一条信息够他琢磨半个晚上的了。
然后她翻出孙捷越的朋友圈开始认真研读，张易可瞥了一眼，立刻认出，这就是孙捷越一年前发的状态，分手的时候她每天要刷无数次，非要在这些动态里挖掘出一丝复合的可能。
“这是我的手机吗？”
“对。”
“那我的隐私……”张易可欲言又止。
“你放心好了，我不是人，不会做人才能做得出来的龌龊事儿。”
说这话时正赶上蒋庭安排完晚饭进茶室叫人，张易可第一次听这么莫名其妙的话，看向他，似乎在问：你也不是人吗？
蒋庭点点头回复：“嗯，我也不是人。”
又怕她误会，解释道：“我们是被困在这间茶馆的人，跟它共生，客人是茶馆自己挑选的，我们没办法做任何违背合同的事情，否则打破了这种共生，就只能消失了。”
陈芷洛似乎是嫌弃他磨叽，接过话茬总结：“所以，我们做不了伤害你的事情。”
张易可开了眼界，默默想：世界之大，世界之大……
晚餐就在偏厅，张易可也是见惯了世面的人，虽然酒局宴请少去，但各大颁奖礼也很多都是晚宴形式的，虽说吃的上面不能讲究，但排场绝对够高。
但看着蒋庭为三人准备的酒席，还是着实被惊着了，偌大的圆桌转盘都被摆满了，现在不是倡导节约吗，这样不太合适吧。
“是每个客人都有这样的待遇吗？”
“哪里会，因为你实在是太惨了点，所以我格外准备了下。”
“……”
蒋庭这话似乎有魔力，张易可瞬时感到一个“惨”字正挂在自己脑门上。
“行了，别贫了，我还要在车到机场前回去呢。”陈芷洛不耐烦地说道。
她第一个入座，一看，果然自己爱吃的几样都被连着放就在自己椅子前面：算他有点良心，没只顾着巴结客户。
不是人，自然是不需要为填饱肚子吃饭的，只是为了吃个心情，所以每次蒋庭都掉着花样给她准备。
他给的说法是：确保她有个好状态，为客户带来更好的服务。
每样尝了两口，她就回保姆车上了，旁边孙小美还在大声讲电话联系什么时装周之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