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儿此时不在府中,万一江夫人刁难他们父子,那该如何是好?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过来啊!”雪澜又叫了一声。

    前院,梁富贵刚领着锐寒走过来,江夫人就蹙紧眉头:“跪下!”

    梁富贵双腿一软,仓皇跪地,梁锐寒则瞪着江夫人和江婉儿,一双亮晶晶的瞳孔,闪烁着一抹坚毅和不卑。

    江婉儿怒气正盛,上去就甩了梁锐寒一巴掌:“小野种,你是聋子吗?还不快点跪下?”

    “锐寒,快,快跪下”梁富贵拽着梁锐寒的衣袖,急得直冒冷汗。

    梁锐寒捏着小小的拳头,仰头怒视江婉儿:“你凭什么让我下跪?我做错了什么?”

    是啊,他做错了什么?曾经梁富贵和张桂花所犯下的罪行,为何要强加在他的身上?

    “做错了什么?”

    江婉儿扭曲着脸颊,一脚踢到梁锐寒的膝盖上,后者吃痛,‘扑腾’一声跪了下去

    “野种,你活在这个世上,就是错误!”

    梁锐寒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低垂着头,只恨这世道不公,又奈何自己力量弱小。

    江夫人缓缓走上前来,睥睨着梁富贵:“你真是狗胆包天,真以为有霄儿护着你,我就不敢杀你了?

    如今你在相府有吃有喝,过得舒坦又自在,霄儿那边也屡次求情,我本想睁一眼闭一眼就算了。你倒好,愈发的厚颜无耻,频频僭越、无视府规,真当这丞相府是你自家庭院,任由你恣意妄为、无法无天了?嗯?”

    梁富贵颤抖着身躯,本想辩解几句,张了张嘴,又不知说些什么

    江夫人狠狠剜了梁锐寒一眼,又瞪着雪澜:“小姐呢?”

    雪澜赶忙道:“小姐出府去了!”

    江婉儿闻言,冷哼一声:“这个江霄儿,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出府也不跟夫人言语一声,真当自己是相府的主子了?”

    雪澜低垂着头,噤若寒蝉、讷讷不语,她只希望江霄儿能早点回来,不然,她也难辞其咎。

    江夫人盯着梁锐寒看了片刻,冷冷道:“把这个野种给我扔出府去,若是还敢回来,就打断他的腿。”

    “是!”

    一名小厮拎着梁锐寒就朝苑外走去,他四肢挥舞着,拼命挣扎:“放开我,爹,快来救我啊,爹”

    梁富贵站起身,欲上前阻拦,被一众下人紧紧按住,动弹不得。

    “锐寒,锐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