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之后,朱小良再没去过上海,也再没有请他们帮忙捎东西。

    往常都是陈欢乐和她联系,这一次换了个陌生号码,朱小良知道是谁,有些心虚地接了。

    朱小良是这一刻开始,不愿意承认自己开始睁着眼撒谎。

    “考砸了,得好好复习。”她语气消沉。

    梁嘉畅如往常那般冷淡,应完便挂了电话。

    很长一段时间,朱小良都没法面对江繁,她不确认那一刻自己的真实想法。再过段时间,江繁寒假回来,朱小良跟他坦白。

    “就这样?”江繁听了之后竟笑了。

    “就这样?”朱小良搞不明白,语调加强重复他的话。

    “很正常的,就像街上看到一个美女,都会看上几眼。”

    朱小良皱着眉,“那总不会跑上去亲别人吧?”

    “那倒不会,这叫控制,你不是也没亲么?”

    朱小良还是困惑,也隐隐觉得江繁似乎不太看重两人的关系,对她过于放心了。

    过后想了想,或许她不应该这么坦诚。有时候全盘托出,对两人关系发展并不利。

    朱小良有时候很一根筋,一旦决定与谁结束关系,那就会贯彻到底,陈欢乐再给她打电话,她也不出去玩了。也决定要好好和江繁沟通感情,总是对着他课表捡着碎片时间给他打电话。

    时不时听江繁拿国际赛大奖,朱小良受了刺激,开始学各种课外技能。她读的国际贸易专业,另外报了个西语班,课余时间自学各大处理软件,还读了第二学位。

    大三上学期结束的时候,朱小良已经被班上人称作“学霸”。双非财经大学,玩的人比读的人多,连随便投的几幅画,也被选为特等奖,甚至美术学院的老师主动联系她,问她有没有其他画稿,朱小良无心,回一句“没有”,挂了电话。

    余央年上大学前就有了车,他一点不低调,经常开车载着同学出去兜风,到了大学更甚,副驾驶座上也不知换了几个女孩子。

    放假后他开车去接朱小良,车上还塞了好几个她不认识的人。

    “给个面子,喊声哥。”余央年对这件事十分执着,好像被喊“哥”是十分有面子的事儿。

    朱小良被他拦在车外,冻得鼻尖通红,“我生日的时候,你把江繁喊来家里,我天天喊你哥。”

    “喊来家里?不好吧。咱们过生,从来都只有自己人。”

    “那算了。”

    “诶!”余央年抓住她,“你喊他来什么意思啊?”

    “当然是见家长了,我喊他他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