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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是有狗仔的。”
秋舒一愣。
狗仔？
“说的是……”
“那个时候……我不是故意要推开的。”
贺风卿的语气逐渐地开始变缓慢了起来，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丝的委屈，好像是在控诉着什么，还有害怕秋舒会因为这个原因而就此讨厌他的强烈不安感。
“有狗仔在那里……如果被以为我们两个人……媒体就会去扒……的生活将无处遁形，会很不方便……也会很麻烦……我……我不愿意变成这样……”
他说话的语气越来越软，最后就像是变成了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低着头内疚又不安地和秋舒道歉。
如果此时贺风卿的头上有两只软乎乎的兔子耳朵，秋舒都觉得这个时候的贺风卿头上的耳朵都会跟着耷拉下来。
又委屈屈又觉得对不起她。
只能软软地给秋舒道歉，希望让秋舒原谅他。
秋舒怔了怔。
其实这个事情她都忘记得差不多了，没想到贺风卿还会出来说一句，说话的时候看上去也是小心翼翼的。
秋舒歪了歪头，看了一会儿。
贺风卿低着头，甚至都没有勇气往上抬头去看秋舒的模样。
片刻，秋舒的声音缓缓地从贺风卿的头上飘过。
“我知道啦。”
贺风卿一怔。
眼神带着一丝的迷茫，缓缓地抬起头来，仿佛眼前多了一层淡淡的薄雾，里面透出了一丝丝的光。
只要一点。
只要再一点……
只要稍微再坚定一些……
这一束光就可以透过这一层层的迷雾，直直地穿透过来，驱散他这段时间以来无限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