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季河君记挂着那送出去的两千两银票,记挂了好久了,季河君就是一直想找个理由去找季倾安把那两千两银票要回来,只是无奈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今天这不还不容易赶上这个时机,季河君连忙就开口了,虽说上回太子陆云琛为了孝敬他,给他了两千两银票,但是季河君还是觉着心里不是滋味,因为如果他没有把那两千两银票给季倾安,那么他加上太子给的两千两银票,那他加起来就会有四千两,整整四千两啊,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这季倾安嫁出去也就罢了,偏生还要他一直往季倾安身上投钱,最开始是修缮季倾安那个从小生活到大的破烂小院子,后来就是购买那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的破玩意儿,别人家的女儿都是不断的孝敬父亲,不断的补贴家用,他家里的倒好,还一直让他这个爹,为他这嫁出去的女儿花银子。

    季河君心里那个感觉,真不是个滋味,越想越觉得心里不舒服,连看着瞧见季倾安这个人儿,都觉得格外的碍眼。

    季河君心里的那个气愤无法排解,一直在往上升腾,升腾,升腾到最后,季河君瞧向季倾安的眼神中已然充满了嫌恶。

    季河君越发觉着,季倾安这个女儿,就跟她娘尹馨一样,专门就是为了气死他而诞生的,他也不知道是到了什么血霉,碰上这么娘两。

    此时此刻,季河君已经完忘记了,在他口中这对赔钱娘两儿,一个使他当初花费了重力方才追求到的,另一个是他与尹馨的爱情结晶。

    男人向来如此,爱是浓烈,一旦不爱了,那便是将女人弃如草芥,这便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父亲,你可知道你自己再说什么?”季倾安心里真的觉着她这个糟心爹季河君,真真正正的是不无时无刻不去刷新他的认知,简直是绝了,真的绝了。

    “知道什么?为父说的难道不对?”季河君一副鼻孔朝天,格外神气的表情。

    季倾安觉着自己有必要要和这个糟心爹再次唠嗑唠嗑一番了:“既然父亲都是如此言语了,那么,作为女儿的我,就来好好陪父亲说道说道,父亲觉着当初那笔两千两银票是本王妃从父亲那么坑的?”

    “难道不是吗?”季河君立即回答道,说完,这季河君还看向季乐思,说了句:“思儿,你觉着不对吗?难道不是像父亲说的这样?”

    季乐思当时的表情也是有些发愣,毕竟他没有想到季河君还会提出这一茬,在她心里,那件事儿,其实是已经过去很久了,因此,当季河君这样说的时候,季乐思开始支支吾吾了:“父亲……父亲说的对……”

    虽然,季乐思从心里有些看不起这个季河君的骚操作,但是作为这季河君的贴心小棉袄,季乐思是坚决要与这个季河君站在统一战线的。

    “这才对嘛!”季河君满意的捋了捋下巴,随后又将询问转向站在一边的季文安,又开口说道:“安儿,你觉着为父说的不对吗?”

    “不对。”季文安早就看不惯这个季河君的操作了,只是她没有季乐思那么虚伪,毕竟这季河君说不上也不是对她很好,更何况,这季文安的外公家是江老将军,这底儿硬的很,季河君平日里头也是不敢轻易去招惹一番。

    季河君瞬间就脸色变了,“养你有什么用?养不亲的东西。”

    季文安整个人面色也是一变,便是没有再说话,她也懒得与季河君多加争论了,反正这么些年,发生这个事儿,已经有很多次了。

    三姨娘江绣臻这时候开始发话了:“你凶什么孩子?孩子做错了什么?你一个大男人,凶什么?你自己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

    三姨娘江绣臻的脾气向来暴躁,又仗着自己是江老将军府上的嫡女儿,虽然嫁过来是委身这季河君为妾室,但是江绣臻从来没有惧怕过这府上的任何一个人,准确来说,是没有惧怕过任何一个对她母女两嚣张的人。

    季河君觉着自己面子有些过不去了,毕竟这外头还有太子殿下这个外人在呢,这三姨娘江绣臻就敢如此造次,实在是让人有些气愤。

    季河君一下子面子没有绷住,便开口了:“你一个娘们叽叽歪歪什么?你瞧瞧这孩子这个没大没小的样子,就是跟你学的,好的不教,专交些坏的……”季河君觉着自己有必要在这个太子殿下陆云琛面前,树立一下自己的威风。

    然而,他这个想法,不过是白想了一场。

    因为,江绣臻下一秒就开始怼回来了,她最看不惯的就是季河君的着这副嘴脸:“我教的孩子不好?你教的孩子就好了?季河君,你最好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样子,这要不是是今日是老夫人生辰,我早就带着安儿回娘家去了,何必受你这些气儿?”

    “你是不是要造反了?是不是这个家都要造反了?”季河君真的觉着自己面子真的没有了,“你看看家里头都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