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我的。”贺百川说。
“不可能,我又没有玩具熊，这个房间里就住着我们两个人。”林纳海抓着熊脑袋，过了半晌,又觉得这只熊实在是过于可怜，便着手开始给它扒衣服，“你不是说扔了吗，这就是你所谓的扔？”
“这是玩具熊自带的衣服。”贺百川继续狡辩说，“不是你之前solo表演时穿的。”
“你刚才不还说不是你的熊吗？”林纳海的动作停了半瞬,“那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况且……”
他话锋一转，有些犹豫地看了看手里的熊,“这熊的头都被勒成这样了还有人买，是卖家没有良心,还是买家不长眼睛？”
“你才不长眼睛！”贺百川气势汹汹。
“我说你了吗？”林纳海明知故问。
“我也没说你说我了啊！”贺百川理不直气也壮。
“那你急什么急？”林纳海拎起那件衬衫看了看,紧接着视线也变得意味深长起来，“说说吧，你为什么要留我的衣服？”
“谁留你的衣服了？”贺百川恼羞成怒。
“你啊,证据不就在这里摆着？”林纳海冲手里的衬衫努努嘴，一脸理所当然地反问道,“这个屋子里可就住了咱们俩,你也没有狡辩的余地。”
“谁说没有？”贺百川蔑笑一声，神情也跟着高傲起来,“知道我为什么没有人扔掉这件衣服吗？因为……这是江望没有带走的,玩具熊当然也不是我自己买的,是我十八岁那年过生日,江望送给我的成人礼礼物。”
林纳海顿时哑然。
看着林纳海的沉默的神情，贺百川登时慌了神。
其实他说这段话，并没有想伤害林纳海的意思,他只是很着想赶紧撇清自己跟这只熊的关系，借此维护那点残破不堪的自尊。
他有点后悔，但依然很无耻地没有表现出来。
不过说实话，贺百川没有表情的时候，看上去真的很冷漠。
以至于刚出道的最红火的那几年，在其他成员饱受私生困扰的时候，即使贺百川人气高涨不下，也依旧没有粉丝胆敢逾越规矩。
林纳海盯着他看了一瞬，旋即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
每天都要去猜测别人的心思真的很累。
林纳海低下头，不自觉地去抠弄衬衫上的扣子。
他大可以再多问几个问题去看清楚贺百川埋藏于漠然外表下的真实，但他现在一丁点都不想开口。
“其实有件事情我早就想问你了。”他平静地开口问道，“你桌子上那五个玩偶，是在江望没有退团之前买的吧？虽然我没有资格问这么多，但我还是想知道，你一边说着接受我加入Bhole，一边又保留着那么多以前美好的记忆，那我对于你来说又算什么呢？”
“Bhole能长久发展下去的工具，还是心情糟糕时的垃圾桶？我早就想问你了，你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忽冷忽热吗？据我的观察来看好像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