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茗也无心刷了，洗洗漱漱上床了，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二十九分了，阮初茗忘记拉窗帘了，也不想拉。
她还能看到对面，那边虽然拉着窗帘，但是灯还亮着。
还在思考中，那边窗帘拉开了，沈赴背光而立，她只看到他挥了挥手机，然后下一秒，自己手机就响了。
“还没有睡？”沈赴声音带着疲惫，但又有些笑意。
“没有，你不也没有睡吗？”
“能下楼吗？我得交作业。”沈赴嘴角勾着一抹笑。
“这么晚了，你让我下楼？”阮初茗问。
“不然呢？我要是今天没交成作业，估计就要从这里跳下去了。”
“……”
“下来，就一会时间。”
阮初茗没说话，把电话挂了，然后披着外套轻悄悄下楼了。
这个时间段，阿姨们也都睡觉了。所以她成功出去了。
到后花园，沈赴手里拿着两个本子等着她。
“你真的抄了？”阮初茗走进道。
“不然呢？老子手都要断了。”沈赴可怜道，把本子给她“你看看，是不是八十遍。”
“我和你开玩笑的。”阮初茗低声说。
“我当真了，你也得当着。”
阮初茗盯他看了许久，慢慢翻开本子，他写字很好看，每一页有两遍，每遍都有序号。
她快速翻了一遍，“一三五七……”映入眼帘。
“沈赴，你抄到现在吗？”阮初茗抬头问。
“嗯，手都断了，现在胳膊都酸的。”沈赴抬了抬手臂，“真可以啊，小朋友，哥哥差点因为你要断臂了，你差点要养我一辈子知道吗？”
“……”阮初茗没说话，盯着本子看，心里说不出的酸。
“你要的我也做到了，加上这些分——”沈赴略顿，抱住她，轻声说道，“小朋友，哥哥现在多少分了？”
阮初茗没说话，也没有推开他，不知道为什么，眼酸酸的，感觉一股热流要从眼里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