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瑾冷笑:“多疑心狭之人自然看哪儿都是贼,我凭手艺谋生倒是成了奸人,御史大人之言,如瑾无话可说。”
话罢瞥了一侧的慕容昭一眼,见他正垂眸看着地上的木箱,神情淡漠不知在思索什么。
牛弘义依旧嘴硬,说道:“你们以丧葬为由掩人耳目,在这里私藏兵器,金银,皇袍,物证在此如何抵赖!”
武旭将如瑾挡在身后,轻按了一下她的肩膀,转而说道:“这些是你们抬进来的,与我何干!”
“有寺中僧人作证,这是你们前几日埋下去的,三更半夜鬼鬼祟祟,埋在了后山。”说罢,邪气一笑,从怀里取出一叠信件递给上官婉儿,说道:“此乃殿下书房内和护卫身上搜出来的信笺。”
原本趴在地上的护卫闻言抬起头,咬牙说道:“假假的!是他,他栽赃!”
“方才你可是认了的,这是你亲手画押的供词。”
那护卫哀嚎一声,撑着身子爬起来,冲着慕容昭磕头道:“我家殿下无辜!牛弘义栽赃陷害,不得好死!大人,属下愿一死证殿下清白,殿下无辜纯属捏造!”
说完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就朝着旁侧一官差的刀尖上撞去。
“噗!”
“林五!”
武旭扑过去抱起护卫尸身,如瑾搭指一瞧便摇了头,穿心而过没救了。
“牛弘义!你欺人太甚!”
说罢便扑了过去,慕容昭神情一冷,蹙眉将他拦下,“殿下,节哀。”
“这等杂碎必祸国殃民,其心必诛!”
慕容昭手上用力,将武旭甩到一边,不带半分情绪的看着牛弘义道:“弃子而已,朝堂难容。”
如瑾见武旦冷静下来,便收回视线,转而看着那几张信笺说道:“字迹、印鉴皆可仿制,这些证据有何用!”
牛弘义得意神色更重,好似知她要这般问,冷声道:“仿制?一模一样的字迹、印鉴,事件怎会有这般人物,你若是能耐,仿制给我们看看。”
如瑾垂首看着那信纸,神情隐在散开的发中,忽而展颜一笑,扭头朝飞廉道:“取些笔墨来!”
武旭面色阴沉的盯着那些熟悉的字迹,讽道:“我尚且没见过这些人,如何通信?这字倒是写的真好,与我分毫不差,故技重施,你们这些……”
他的话音低了下去,如瑾并未听清后半句。待飞廉取来纸笔便跪在案前,拿着信纸细看了足足一盏茶才放下。
“装模作样!”
如瑾不理会牛弘义,提笔便写,一气呵成。
收笔吹干,那字迹与那信纸一般无二,慕容昭接过看了一眼,便递给上官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