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现在也是秀才娘子,所以诽谤我,拿不出证据,我去县衙随便一告就能让那些闲话的人坐牢。只不过啊,我念在大家同村,没有这么干罢了,哎,我就是这么的仁慈,谁叫我是秀才娘子呢,得多为我家相公积攒好声誉,可不能太过得理不饶人,得宽容,哎……”
“……”
程宁宁怕自己说太快,车上的几人反应不过来,于是每说一点就停几个呼吸的时间,欣赏一下几人的脸色,再在她们要开口前继续说。
可以说愣是逼着她们听完了她所有的骂,还愣是让她们憋着气找不到机会反驳,然后越憋越气,越憋越气,就变成了现在的这清一色的晚娘脸。
这感觉真是杠杠的棒。
想她自来到这里从不招惹是非,且与人和善,却总是被人处处找麻烦,真的当她是泥捏的呢?
“宁宁,口渴不渴?给你水。”在程宁宁话落后的片刻,顾秦从腰侧系着的布包里取了竹筒打开盖子递给了宁宁。
顾秦这一行为对于几个少妇来说,完全就是雪上加霜,而对程宁宁来说妥妥的雪中送炭。
“相公我胳膊疼。”只见程宁宁一脸娇气的对着顾秦娇声道。
“我错了。”顾秦秒懂的立刻道歉,然后直接将竹筒靠到了程宁宁的嘴边喂她喝水。
借着竹筒的遮挡,程宁宁给了顾秦一个赞的眼神,顾秦眸带笑意的对着程宁宁微勾了一下唇角。
程宁宁喝了几口便偏过了头,“我不喝了,我热。”
“好。”顾秦当即收起竹筒,又从布包里取出了一把巴掌大的竹编扇子,开始给程宁宁扇风。
顾秦的参合直接让一群少妇的晚娘脸变成了怨妇脸,妥妥的满目羡慕嫉妒恨。
对此,程宁宁满意极了。
顾秦参合的这会儿功夫,被程宁宁怼得气得要跳驴车的一群少妇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嘴,且顾秦的行为直接成为了她们发难的由头。
“顾秀才真是疼顾娘子,不像俺家那位,都是俺伺候他。”
“俺家也是。”
“俺家也是。”
“谁家不是,这年头也就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伺候女人。”
“也不能这么说,有些不是男人没用,是女人太有手段,要么太凶悍要么太狐媚。”
“对对对,谁家不是男主外女主内,女人伺候着男人。”
……
三个女人就一台戏了,更何况五个女人,当真是一人一句就够吃一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