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支楞起早餐摊子,推着沙袋的老大叔,挎着篮子的大婶子,还有端着碗坐在门口吃饭的孩童。

    路过私塾的时候。

    正有一队像小鸡样的学生,不多,四五个。跟在先生身后,背着小挎包,摇头晃脑之乎者也。

    姚惊蛰看了,很是感慨:“我小时候就不爱念书,一看就困。”

    我心想,巧了,谁不是呢?

    正说着,那先生看过来。念过书的文人,总有几分文雅清风的性儿。

    “多谢诸位义士。”

    他垂首,深深鞠了一躬。

    我不好意思,拉了拉江凌放的袖子。他笑,转眼对着他道:“先生多礼。”

    那人满脸涩然,“在下几次报官也无结果,若不是诸位——”

    这远山镇属姜州下属县管,姜州知州一伙的,告上去了,又被压下来。

    今天一大早闹起来,客栈外面就围了人,江凌放让三万去把县令带来,消息已经传开了。

    一路走过来听见人议论,说那神棍原本真的是个算命的,只是从没算准过,众人也不理他。

    他摆个摊,从早坐到晚。

    大概是两个月前,有几个路过的商人来到这,他算了一卦,说有血光之灾,后来果然那几个商人都死在这里。

    怎么死的?

    他道,镇上有恶灵。

    之后来的人住下,但凡他批过的,都死了。

    镇子上的人慌了,个个去找他算命。他眯着眼,说大家不必担心,只要每日去山上万安寺捐香火钱,自然会获得庇佑。

    但如今一到晚上,百姓们还是会早早歇息,关门闭户。

    那位先生不信,他号召大家去报官查清真相,却无人支持他。

    “还是知识分子稍微靠谱点啊。”

    我喝了口茶,扔了颗花生米进嘴巴。

    “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