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我在这里!”

    阿娇对着洞口大喊了一声,刘彻听她称呼,心中又是一阵翻覆,“你同他在一起,叫得倒是亲密,当初也不见你这般用心对我。”

    皇帝、太子天下至尊,史书都要避讳他的名,顺位继承大统的皇帝更不会取字了,尤其刘彻尚未加冠,也未成年。

    所以他这一番指责简直无理取闹,只不过阿娇不想同他说话,也就不掰扯了。

    刘彻见她不肯看他,也不肯搭腔,连吵架都不想同自己吵,怒道,“是你背叛了我,就一点愧疚都没有么?”

    难怪他会怒成这样,还想杀死她,她那日说得难道还不够清楚么,阿娇忍不住开了口,“我们已经分开了,在并州那时候就说得够清楚了,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早该释怀了。”

    刘彻愤怒又难堪,“我同意了么?你居然敢这样对待我。”

    她也不知那时候喝了什么迷魂汤,按道理就算他长了一张俊美的脸,确实很优秀,她也不会靠近他的,靠近了也不会那般狎昵放肆,毕竟这是汉武帝,但往事已矣,追着不放没有意思。

    阿娇听脚步声越来越近,又喊道,“子安,我在这儿!”

    “公主!”

    刘彻见郅都进来就要冲到阿娇身边,长剑一拦,两人就打起来了。

    晃眼间两人过了数十招,郅都身上伤未好全,阿娇起先心急如焚,后头倒是错愣地平静下来了,她毕竟武技不差,没一会儿就看出此二人只有最初一二十招是真打,后头都没出全力,双方都有推让。

    两人似乎都怕不小心把对方打死了。

    阿娇好半响才回过神,觉得自己大概就是那种传说中的坏女人双标狗,拥有无底线的劣根性,出于种种原因,她不想郅都伤到刘彻,更不想刘彻伤到郅都,但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心心相惜,心中真是槽多无口。

    这不得不让她想起了上辈子买的一篇长门赋,刘彻被辞赋感怀落泪,却不是想起她,而是刨根问底找到了写赋的人,夸赞司马相如辞赋好,对她不闻不问,反而提拔司马相如做了近臣,惜才。

    至于郅都,这人心中只有江山社稷,清楚眼下皇帝龙体欠安,太子为国本,稍有闪失便要天下大乱风雨飘摇,下手忌讳,刻意避开刘彻要害好几次了。

    一个自以为遭遇了背叛怒气冲冲好似全世界都抛弃了他,一个定了亲的自己未婚妻被绑架掳掠脖子还淤青着,两两相遇,头脑却清醒成这样,阿娇是真的佩服,若非双手被缚,她真的要拍手鼓掌的。

    二人一挺拔俊美,一清冷严峭,你来我往赏心悦目,阿娇见近小半个时辰过去,那两人还在假打,替他们累得慌,忍无可忍,“你们还要假模假式到什么时候,天快黑了。”

    刘彻神色一僵,收剑停下来后想要讽刺郅都两句,又知阿娇必觉他幼稚,便站在旁边一言不发,郅都连伤了他都不敢,算什么男子,也值得她托付终身。

    郅都默不作声,上前给阿娇解了绳索,阿娇见他目光落在自己脖颈上,眼里有隐忍的怒意,心中淤堵的郁闷稍稍好了一点,开口道,“他刚才除了掐我脖子,还非礼了我。”

    她唇上有些刺痛,该是被刘彻给咬破了,什么都不做,她心中总是不能平静的,必然要出了这口恶气,哪怕他是汉武帝!

    郅都起身打了刘彻一拳,这才将阿娇打横抱了起来。

    阿娇双手搂住郅都的脖子,见刘彻唇角流了血,这才稍觉解气,再者郅都对她虽还不是男女之情,但愿意维护未婚妻,这让她稍稍释怀,这很矛盾,哪怕她理智上同样不希望刘彻出事,但此情此景郅都若无动于衷,她会与郅都过完这一生,当朋友,知己,却很难生出什么爱恋了。

    刘彻见她亲密地搂着郅都的脖子,眼中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