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玖恢复意识时，脑子一片空白，有一瞬间记不起自己是谁。只觉得耳边嗡鸣嘈杂，艰难掀起眼缝，眸中却光线微弱模糊。
不过，她知道，她还活着。
因为，死了一定感受不到这般血肉搅碎筋骨错乱的磨人的疼！
“醒了？”
嗡鸣逐渐平复，似乎听到耳熟声音，吃力睁开眼睛，视线缓缓清晰，眼前人身着着墨深袍衣，腥红双眼，眉间莲印，目光落在她身上，表情甚是冷漠。
即使如此，都让人看起来甚觉心喜。
“夜澜……”
“还是这么蠢，多久没见，毫无长进。”
“……我疼。”
“应当的，作孽造天谴。”
她看着他，只见狐狸脸上渡上一层霜般的寒，白玖呜呜哭出声，她哭的是劫后余生，还哭她疼的想死。
“想不那么疼吗？”
“为什么要问我这种废话。”她边哭边谴责他。
“那就不准哭，闭上眼睛。”
白玖立马止住哭腔，听话闭上眼睛。
唇瓣忽然温热，似被渡来暖流，充斥体内，浑身伤口仍在，渐渐的，当真褪尽疼痛。
温热离去，她睁开眼睛，只见夜澜将将站稳。
“你亲我？”白玖摸着唇瓣，一脸不可思议。
“是啊，为救你，我贞洁都抛弃了。”
白玖不好意思红了脸，起身来，见身上系着外袍，掀开看，内里白衣血迹斑斑，再掀白衣，缠满白纱。
她摸着胸口，抬头看他“还，都看见了？”
眼见夜澜脸上波澜迅速转变，不肯与她目光对视，扭了个脸才徐徐回之“不太好看。”
“……”
都差点死一次了，她有什么好计较的，反倒是他，一向摸你一下是你占便宜的自信心，如今这动作神情，活似害了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