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从殿里传来的丝竹之声，瞧着灯火通明的四周，看着来来往往端着盘子菜肴酒水的宫女。
刚从城外赈灾回来的李承乾皱皱眉头，伸手从席君买手中拿过装着烤好的兔子的食盒，也顾不上去洗漱换身衣袍，抬起脚径直便朝大殿台阶走去。
“奴婢叩见殿下，殿下千岁。”
“奴婢叩见，……”
“……”
“免礼。”
随意地冲着朝自己行礼的宫女和太监摆了摆手，李承乾的脸有些黑。
自己这一天到晚的忙得像条狗，累的像头老牛，又冷又饿又被淋雨的，想让你们几个便宜妹妹随便搞个宴会坑那些小姐，贵夫人啥的捞点钱财帮扶灾民，结果你们倒好了。
“梅花。”
“红头。”
“本公主天至尊，咯咯，押啊！这把本公主继续做庄。”
望着大殿中正在欢欢起舞的舞姬，再瞅瞅那些已喝得面红耳赤围在一桌前，高声叫喊拳的妇人女们，李承乾忍不住想吟诗一首叹道：
“月转周庐映宿光，烟飘汉署引仙郎。
初披御府黄门被，已接天衣侍女香。
……”
望着一身烂袍破衣，脚上一双靴上满是泥泞，披头散发跛着一条腿走进大殿的男子，已经喝得有些脚步轻浮的武顺眉头一竖，冷声喝道：“尔是何人，为何敢擅自私闯大殿？”
“夫人又是何人？”看着面前一身宫装，肌肤胜雪，双目顾盼之间一对山岚随着呼吸欲破衣而动的妇人，李承乾好笑地问道：“在本王府上放肆，难道你就不知道谁才是主人？”
“你是秦王殿下？”不敢置信地仰头望着身前这比乞丐还不如的满面污渍的青年，武顺伸出的手指头有些颤抖。
“夫人你说呢？”伸手拨开挡在身前的妇人，李承乾淡笑着反问道。
“臣妾刚才不知是殿下，失礼之处还望殿下恕罪。”
“没事。”随手把手中食盒放下，李承乾扫了眼周围看过来的小姐，贵妇人，缓缓地开口说道：“运河决堤，百姓受苦，尔等却还在本王宫中作乐，尔等可知这是何罪？”
“大兄，丽质……”
“住口，身为皇族子女，百姓患难之时还敢邀人作乐，李丽质你以为你是公主就可以任率性妄为吗？”狠狠一拳砸在面前的柱子上，李承乾恨铁不成钢的伸手指着长乐公主喝道：“你给为兄说下，你是如何身为长姐的？”
“大兄，妹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