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往里面走去,那楼里的样子和长安城那些差不了多少,很是平凡普通的样子,如果不是位于这深山中,江雪儿大概还以为误入了哪个人家户。

    来到大厅,一眼看去,都只是些寻常的摆设,墙上各处挂着书画、扇面,将普通的房间增添了几分书香雅致,大厅正对过去有一座神龛,上面没有摆设果子点心蜡烛,只摆了一座小小的香炉,那香炉正在燃烧,有一缕若有若无的青烟慢慢散到房间各处,怪道刚一进那院子便闻到一股清凉怡心的味道,原来就是这香炉发出来的。

    白瑶带着江雪儿站在一侧,似乎在等候着谁,江雪儿刚开口想问她在等谁,还未开口,白瑶便用手指竖在嘴边,示意江雪儿噤声。

    江雪儿不明所以,待要再问时,只听远远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一个婉转动听的声音道“这位姑娘夜深上门,难不成是来做客的?”

    那人的声音还在耳边飘荡,人就已经走到了大厅,直直对着一个贵妃榻走去,斜着倚靠在了那里,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直直盯着江雪儿看。

    那女子一身雪白,身上穿着轻纱又点缀着些白色的毛绒,一头青丝过腰、滑滑的散在那榻上,一双长腿若隐若现的叠着、又长又细,江雪儿在心中惊呼“好一个美人!”

    不过她说的话就有些奇怪,她看着那白衣女人,无奈说“明明是你们诱我来的,怎么又变成我夜深上门了?”

    白衣女人用手掩住嘴巴,轻笑出声,下一秒却用手捻一符,变出一条长鞭来,朝着江雪儿飞来,江雪儿见了忙躲到身旁的柱子后面,等了一会见那鞭子没有打过来,偷眼去看,正看到那鞭子打在白瑶身上,白瑶痛得满地打滚,却又叫不出来,生生被打得浑身被汗和血湿透。

    江雪儿忙跳出来,指着白衣女人大喊“快住手,你干什么打她?!”

    白衣女人见白瑶被打得昏了过去,停住了鞭子,看到江雪儿责问,冷笑着从榻上缓缓站起来,还未等江雪儿反应过来,她已经飞身到了面前,死死将她抵在那柱上。

    江雪儿本来还在害怕,突然被这女人“壁咚”了,惊得说不出半句话,那白衣女人微眯着眼睛,用手拿起她的下巴,趁着江雪儿发呆,突然轻吻了江雪儿一下。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江雪儿怔在那里,似乎忘记了要躲,瞪大眼睛看着那女人,女人见她一副可爱又可怜的模样,当下大笑了起来。

    江雪儿反应过来,恼怒道“你干什么啊?”

    白衣女人放开江雪儿,又退到那榻上斜躺下去,悠悠说“我是想看看你有没有什么歹心,看来并没有。”说着轻抚自己的长发,说“你跟着白瑶来这里做什么?”

    “看我有没有歹心?需要这样吗?”江雪儿愤怒了,像被人玩弄了一般,很是不爽。

    这时,白瑶渐渐醒转过来,见到江雪儿的模样,她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让她冷静下来。

    江雪儿见她醒来,忙蹲下去把她扶起,刚一去扶,似乎碰到了她身上的伤痕,白瑶痛得弯做一团,江雪儿想将她扶到一张凳子上坐下,她却死活不坐,眼睛直直盯着白衣女人,一副祈求原谅的样子。

    白衣女人叹了口气,说“你既然这么倔强又何必看我?算了,坐吧!”白瑶听了才颤颤巍巍地坐了下去。

    这一幕在江雪儿看来只觉得奇怪,怎么白瑶明明被白衣女人打了,还这么敬畏她?

    白衣女人用手指了指江雪儿,叫她过去,江雪儿见了本不想过去,但又被白瑶也推了一把,才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

    江雪儿来到白衣女人身边,白衣女人看着她说“倒是个花魁娘子的胚子,只是你的性格太过强硬了些,还得磨练磨练。”

    江雪儿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她一脸懵懂地看着白衣女人。

    白衣女人又说道“我是一只白狐,我的名字叫白蓁蓁,是这长安城的狐族领主。”说着她站了起来,将江雪儿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说“你倒是浑身上下无不诱人的,只是,”她举起江雪儿的手腕处,说“这里怎么有几道血痕?竟像抹不去了?”

    是在异界时,被献祭割出的伤疤,有好几条,看上去狰狞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