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游费力的从记忆力回过神,手臂和头部疼得他龇牙咧嘴,江芷谕本身力气就不小,更何况,她是下了死手的,想到这里舟游捂着眼睛自嘲,也不怪江芷谕,是他自己糊涂过头了。

    舟游忍着痛站起身,江芷谕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去了阳台,脚边一堆烟头,舟游站在阴影里,她站在月光下,头发丝丝缕缕随着微风飘扬,他们隔着玻璃门对望,明明是离得如此近,却又像正负磁极永远没有靠近的可能。

    舟游率先败下阵,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靠近饭桌,端起凉透的菜走进厨房,一会又端了出来,冒着热气。

    做完这些,他回房间拿了一件外套搭在沙发上,然后慢悠悠的打开阳台的门,低着头说:“主人...你先吃饭吧....”

    江芷谕瞄了一眼舟游红肿的手臂,因为护住脑袋承受了她大部分的攻击,舟游身体一直不太好,轻轻磕碰一下就会留下大块的淤青,被她打烂屁股的那次昏昏沉沉的发了十几天烧,她不自然的移开视线,吐出一阵白烟,她抬头透过飘散的白雾望了望天,隔着十万八千里看她入天堂的弟弟,她无声的问;“我错了吗?”

    整个客厅只有餐桌上方一盏暖色的灯亮着,舟游第一次坐上饭桌有点不知所措,一会打翻碗,一会儿筷子又掉在地上,江芷谕以为他是手疼,拿不住,毕竟是她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难得对舟游耐心了一些。

    “起来。”舟游以为江芷谕又嫌他慢吞吞的,慌忙的放下碗筷站起身:“对..对不起....”

    江芷谕没回应他,自顾自把舟游的桌椅搬到自己的旁边,拍了拍椅面,示意舟游坐过来,舟游犹犹豫豫的不敢,等看到江芷谕的表情变得凶凶的才快速坐了下去。

    江芷谕第一次对他这么有耐心,一勺一勺的给他喂饭,不嫌他嚼的慢,将将裂开的缝隙又被填满。

    “....等会带你去医院。”

    “嗯.....”舟游低着头糯糯的答应。

    “给你批几天假,好好休息。”

    “嗯....”

    “在医院里肏你。”

    “嗯.....啊?”舟游诧异得快速抬起头,看见江芷谕戏谑的目光又猛地把头埋起来,江芷谕看不见舟游的表情,只能看着他头发里的漩涡然后听见他小声的说了一句好。

    江芷谕把他送去医院检查结束听完医嘱,确认没有太大的问题之后就打算回家,舟游拉着她的袖子想叫她留下来,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了句主人,注意安全。

    住院的第六天,六天,江芷谕一次都没来过,换洗的衣服,生活用品,都是叫的外卖送来,舟游有些难过,好像那天江芷谕的温柔就是一场幻觉,是他记错了似的。

    他抱着手机看江芷谕的号码,念了几遍了又放下,轻悠悠得吐出一口浊气。

    最后一瓶消炎止痛的水挂完,护士来给他取了针,嘱咐他要多按压一会才不会有淤青,舟游胡乱的点头,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直到护士说他已经没什么问题,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手臂上的淤青也很快就会消掉,舟游才精神了一会,随即护士留了一份晚上的药放在一旁就离开了,病房里又安静下来,舟游钻进被窝里,把被窝顶出一个小山,江芷谕大概今天也不会来了,他想。

    今天也讨厌江芷谕。

    他不想在医院了,他今天就想回江芷谕的家,想和江芷谕做没有爱的爱,那怕痛一点也没关系,至少那证明他还在她的身边,现在这样,他感到很寂寞很孤单,舟游掀开被窝对着灯光看手臂上的淤青,鬼使神差的按了按,痛的他皱起了眉,这根本就和江芷谕给的痛不一样,他泄气的重新钻进被窝,这里像一个温柔乡,像在母亲的肚子里一样充满安全感,安详的让他不由得想起和江芷谕做爱的细节,从最开始的抗拒到麻木再到全盘接受,如同影片在脑海快速的过了一遍,然后他硬了。

    贞操锁在出门的时候被江芷谕拿掉了,毕竟扫ct的时候不允许带金属。

    舟游喘着粗气,双手紧紧捏着胸前的衣襟,从喉咙溢出难捱的声音,整个空间如蒸笼一样,让人体温上升,忍耐已经到达了巅峰,他分开双腿急切地伸手去抚慰阴茎,温度烫的他娇喘了一声,然后握着阴茎慢慢的撸了起来,江芷谕很少让他使用前面射精,更别提如此动情的抚慰。

    龟头贴着被单,随着他的动作在粗糙的布料上摩擦,爽的他几乎快要射出来,他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叫出声,忍耐着仔细感受和后面不一样的快感,温热的鼻息让被窝里更加闷热,舟游享受着窒息的感觉,快高潮时嘴里下意识的叫着主人,然后抖着身体射在了自己的掌心里,大概是太舒服了,连病房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