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过得疲累又混乱,严黎强撑着去浴室冲洗身体,等他出来时房间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屋内淫靡的气味也变得清新,床上重新换了套床品,那个神秘又漂亮的男人正忐忑地跪坐在地上。

    还挺能干的,严黎心想,心里一闪而过一个什么念头,却因为太困顿没想起来。

    见严黎出来,卡斯帕紧张地抬起了眼眸。

    “你跪这儿干什么,赶紧去洗澡睡觉,快困死了。”

    严黎可没有折磨床伴的毛病,虽然不知道是谁帮他叫的男人,但他还挺喜欢的。

    卡斯帕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对他绽放了一个快乐的笑脸,雄虫这是允许自己和他同床共枕的意思,那是不是说明他还是喜欢自己的。

    严黎路过卡斯帕身边,随手摸了下他的脑袋,走到床上掀开被子爬了上去。

    床头的灯也立刻关上了,只有浴室里的灯光和床位的感应灯还亮着光,卡斯帕进了浴室洗漱,他看着身上性爱的痕迹,翘起了嘴角,垂下的眼里闪着一道势在必得的光。

    这个雄虫比他想象的更好,意外的温柔和随性,他并不会性虐雌虫,也不会一边看不起雌虫一边还要雌虫无怨无悔地付出,起码他愿意让自己上床睡觉,还会……

    他的性器到现在还记得雄虫嘴里的温度,很温暖,和那个雄虫一样,他一定要让他成为自己的雄主。

    打定了主意,卡斯帕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肛塞,面不改色的将肛塞塞进自己的后穴才站在了淋浴间里。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雄虫已经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上了床,还是被察觉了,严黎伸手拉过卡斯帕抱在怀里,含糊地说:“怎么这么慢。”

    “抱歉,雄主……”

    话没说完,严黎又睡着了,轻缓地呼吸喷在卡斯帕耳边,带起一阵阵痒意,卡斯帕觉得心里很满足,把脑袋放在严黎脖颈边,深吸了一口雄虫身上甜蜜的信息素味道,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严黎起床时旁边已经空无一人了,似乎是察觉到屋内的人睡醒,床头的小夜灯亮了起来,昏暗的灯光让人觉得温馨。

    严黎揉了揉额角,昨晚的情形涌上心头,他忍不住往浴室看,人不在那,去哪了?

    没找到自己的衣服,床边摆了套墨绿色长袍,严黎拿起来套在了身上,随意套好衣服去到卫生间,照镜子时忽然发现自己的右耳上多了一个款式精致的耳钉。

    耳钉有指甲盖大,上面镶着绿色的宝石,主石边上围了一圈同色细碎的宝石,在灯光下闪着璀璨冰冷的光,越发衬得严黎眉眼锐利,他眉目如画,眼眸深邃幽长,是凌厉冷冽的长相,长年位居上位者,自带一股清贵,越是繁复的珠宝越是能衬出他的气质出尘。

    男士的珠宝大多简单大方,这种款式的耳钉他还是第一次戴,而且还是单个,正准备摘下来时心头突然闪过了一双绿色的眼眸,严黎的手迟疑地放了下来,是他给自己戴上的么。

    昨晚大概是自己二十多年来做过最疯狂的事,从这个酒店出去后,也许他再不会有这样纵情肆意的机会,昨晚的放肆就像是一阵划过心间的狂风,风吹过就没了,可风过总会留下痕迹,这个耳钉就是他曾存在的证据。

    严黎低头打开水龙头,简单地洗漱过后,趿着拖鞋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住的是个套件,外面是个休息间,装修都是复古繁复的风格,严黎思忖着昨晚他在宴会,应该是由司机把他送回家才对,怎么会来酒店。

    他那个古板严肃的老爹居然也没给他打电话,不过他的手机和衣服去哪了?

    正嘀咕着,忽然听见休息室的外面有人说话,严黎脚步一顿,外面的声音就越发清晰了。